没错，灰袍男失信了…

在大部队全员撤离后，他不由分说的把小记者关进了圆梦实验舱，并在其脑子里植入了圆梦实验最重要的一段认知记忆…

在实验舱内的神经病变药剂和认知记忆的协同作用下，可以让实验者拥有绝对真实的记忆体验，其原理是通过认知崩塌及药物塑造的肉体感知，来重塑人类对于个体生理环境的基本认知，从而获得意想不到的能力…

这就好比…

“人，变成了一只狗…”

与此同时，已经转移至另一处黑叶据点的灰袍男，此刻正迎着月光的挥洒站在高楼之上，望着脚下灯火辉煌且人声鼎沸的酒吧夜市，目光淡然的回答着白瞳刚刚的问题…

“你未来将以一只野狗的身份活着，吃的是路人丢弃的垃圾，住的是肮脏臭绕的街角，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既失去了享受美食的味蕾，也失去了体验娱乐的资格…”

“可问题就在于，在你成为这只野狗之前，你已经体验过了干净舒适的住处，美味可口的食物，友好和善的人际关系，以及和谐社会之中最起码的人伦和尊重，然而现在…”

灰袍男看向白瞳那张越想越不自然的脸庞，语气之中透着一丝淡漠之意…

“你知道在未来的数十年，直到死为止，你都会以一只野狗的身份活着，你说换作一个正常人，能接受吗？或者说…精神能不崩溃吗？其结果就是他们将在这一段近乎真实的记忆体验之中，因为接受不了而选择自杀…”

见白瞳的脸色已经变至苍白，灰袍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了不少…

“以往大家只知道圆满实验的生存率低，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低，今天我告诉你了，若非内心坚毅之辈，根本不可能挨过去这种令人作呕的幻境人生，所以那家伙…”

“我觉得如果是狗的话…”

白瞳并不想承认自己的畏惧，所以哪怕心里细思极恐，但嘴上依然强硬…

“我应该能忍着不自杀…”

“知道二代圆梦实验和一代的区别吗？”

灰袍男并没有戳穿白瞳的真实想法，只是用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愣在了原地…

“因为植入的记忆不再是猫狗，而是蟑螂！”

“…”

白瞳脸肉一抽，没有再说话…

因为按照灰袍男之前的说法，如果让人变成一辈子的蟑螂，任谁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