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汉有气无力,勉强从床上坐起身来。
“顾兄弟,你请坐。”
顾光镖吃惊地说道:“孔兄,你这是怎么回事?”
“唉,说来惭愧,前两天,我接到了一件礼物,说是狮虎山血寨主送来的,我与血寨主素无瓜葛,他为何送礼给我?那送礼之人只说是替人转交,放下就走了……”
“什么礼物?”
“那是一把精钢刀,顾兄弟,你知道我们神刀堂,对于好刀好剑,一向是情有独钟,当时我看了此刀,确实不错,钢口好,做工细致,鞘是鹿皮的,当时挺满意,只是心下疑惑,血寨主为何要给我送礼,难道存心结纳吗?”
“这与你的病,有什么关系?”
“老弟有所不知,和这把刀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桶烧酒……”
“你喝了?”
“没有,说实话,我对血寨主,并不信任,他送的酒,怎么会随便就喝?而且,我还闻到酒桶散发出一股怪味儿,就命人把盖子打开查看,谁知道,盖子一揭开,里面装的却不是酒,而是火药,里面设的机关,盖子打开就炸,当时,我离着不算远,脸上受了些伤,不算重,一个家丁给炸得重伤,更可恶的是,爆炸的烟雾里含量有剧毒,好几个人都中了烟毒,唉唉……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岂有此理!”顾光镖气愤地喊道:“血寨主欺人太甚。”
孔庆汉神色黯然,微微摇头。
顾光镖忿忿地说道:“老兄,你有所不知,我也是因为受了血寨主的攻击,这才来找你商量,联手对敌。说起来可恨,我与血寨主,也从来没有梁子,可是在蛤蟆滩,却遭到了他的袭击,稀里糊涂打了一仗,伤了好几个弟兄,而且还听说,血寨主放出口风,要捉拿我,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血寨主丧心病狂……”
“等一等,”
孔庆汉插嘴说道:“兄弟,你既然和血寨主打了一仗,那么他们的队伍,你一定都见识到了,我且问你,都打的是什么旗号?摆的什么阵势?参战的都是哪些人?”
“旗号……”顾光镖想了想,摇头,“没有看见旗号,那是夜晚,视线不清,当时,我在蛤蟆滩发现情势不对,赶紧放孔明灯召集人手,突然血寨主的人马就杀出来,除了长枪大刀,还有枪,有土枪,有快枪,分成几路,差点把我给包在里面,幸亏弟兄们拼命甩出暗器,这才勉强突围而出。不怕你笑话,我当时非常狼狈,这不,胳膊还给打折了。”
“嗯……兄弟,此事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