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为什么如此高兴呢?只是因为医治盛财主媳妇收效了吗?那倒也不是。
这事儿还得从早上说起。
罗汉雄和满不懂出发之后,贝火石、石锁等人聚在一起,商议怎么对付钱一味。赵大壶提出一个疑点:
“贝大夫,咱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斗不过一个钱一味,就算他有帮凶奴才,兵对兵将对将,也能干得过他,我有个感觉,咱们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看在眼里,咱们就跟聋子瞎子似的,敌人却是心明眼亮……”
“你是说,咱们内部有奸细?”
“对,”
“你怀疑谁?”
“我说不出来,反正,这事儿不对劲儿。”
石锁说道:“我同意赵大壶的意见,他不但是天下第一名医,计谋也不差……”
赵大壶冲他瞪起眼睛。
石锁笑笑,继续说道:“……有件事,我差点忘了,那盛财主的媳妇,在果园外面遇到了一辆粪车,闻到了难闻的臭味儿,然后回来病情就加重了,此事甚是蹊跷,粪车的臭味儿,难道是毒气吗?可是据石大夫他们诊断,盛夫人是被人催毒入体,那除非是她喝了粪车里的粪汤……可这是不可能的。”
赵大壶道:“你拉倒吧,盛夫人是自己走回来的,如果她喝了粪汤,会老老实实什么也不说吗?还不闹翻了天?”
讨论来,讨论去,人们都觉得——盛夫人病情加重,并非闻了粪味儿,而是另有原因。
这个原因,很重要。
现在,盛夫人醒来了,大家自然高兴。
……
几个人脚步匆匆,跟着佣仆,来到盛夫人的病房。
赵大壶走进去,对盛财主说道:“老兄,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媳妇有两句话要说,你在旁边不方便。”
盛财主:“……”
一脸不愿意。
贝火石笑道:“盛兄,别误会,是医药上的事。”
“好吧。”盛财主蔫头耷脑,走到外面。
赵大壶凑到盛夫人的病床前,见她已经睁开眼睛,两眼茫然,微微喘气,他说道:“喂喂,盛夫人,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赵大壶。”
“你……夜壶……”
“什么夜壶,我是赵大壶,我来问你件事情,你在果园里的时候,除了看见那车淘粪的车,还看见什么了?”
“我……没有。哦,好像有一个大夫。”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