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算不得什么,”陈大德笑道:“赶尸,古老风俗而已。”
“你可不知道呀,不光是赶尸,而且还把脑袋摘下来,还挖陷坑,我和小龙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乱动,听到他们嘴里说的话,真是非常奇怪……”
罗汉雄把在寺里偷听到的土匪对话,原原本本地叙述出来。
他心里明白,土匪在寺里设伏,肯定是阴谋,不过,匪帮间的火拼,那是豺狼对虎豹,谁也不是好人。他把这事讲给陈大德,对自己没啥坏处,如果陈大德贪财,参与进去,让土匪打死才好呢。
“老兄,你可不知道,当时我可吓坏了。”罗汉雄望着陈大德的眼睛,他发现,陈大德神色平静,那副“处变不惊”之状很是令人佩服。
他嘴里嚼着猪头肉,眯起眼,似在琢磨。
罗汉雄又道:“也真是奇怪,他们说什么‘西天取经’啥的,难以令人索解,难道要学习唐僧师徒吗?实在搞不明白。”
“我明白。”陈大德说道。
“哦?陈兄明示。”
“是这样,在城外三十里,有一座窟窿山,那里盘踞着一伙土匪,为首的绰号叫‘西天佛祖’……”
“我岑……西天佛祖,”罗汉雄给逗笑了,“他们倒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打家劫舍的匪类,竟然自称佛祖,真是不要脸,无耻之极。”
陈大德笑道:“土匪嘛,要什么脸。那西天佛祖,近来很猖獗,还曾经扬言杀进岳阳城,不知道天高地厚,姚团长正准备去剿灭他们呢。罗兄弟,你今天碰到的这桩事情,多半是土匪间的争斗。”
“对对,老兄,你不愧是行伍出身,分析得很对。”
“干杯,老弟,今天你这个情报,很重要。”
“干杯,老兄,重要不重要,我也不懂,只不过,真是吓坏了。”
……
吃饱喝足,陈大德告别而去。
桂淑霞走进来,坐在竹椅上。
“汉雄,他请你喝酒,到底啥意思?”
“呵呵,”罗汉雄笑笑,“估计是想摸摸我的底,你想啊,这家伙处心积虑,想要得到‘连字经’,现在钱大哥病重,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忽然有家庭教师来到你们家,他能不起疑吗?套近乎摸底,是必然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他引入歧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