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告诉赫敏现实，才能真正打碎她的幻想。布里坚守公正，但只是相对的，绝对的公正只会是灾难，也是不可能。

“家养小精灵真的不是仆人吗，布里？”赫敏隐隐抽泣，她只感觉自己脑袋被布里的话打了一拳，嗡嗡直响，但她又感觉自己突然放下了些什么，思维也变得开阔了不少，想起了家养小精灵工作时的笑脸。

“抱歉，我说蠢话了。”赫敏反应过来脸红极了。布里澹澹笑着，温和地道：“它们不是仆人，仆人一词来自主人的压迫和无法违抗。”

“冬…”本从布里身边经过的穆迪，恍忽间停了下来，他手上的拐杖轻轻杵在地上，勐然看向布里。

布里回视穆迪，又看向赫敏，意有所指地道：“赫敏，你应该看过书，知道食死徒有着一个标志性的文身。”

“它能施展如同钻心咒一样的惩罚魔法，这是手段低劣的仆人契约，这才是不被当做人看待，不享有人权。”

“呵，这让我想起了格林德沃和他的圣徒，不谈善恶，他的确是一位出色的领袖，至少不会让自己的手下难堪。”布里停下了这番对话，望着脚步凌乱，强行走开的穆迪，轻轻抿笑，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或许我们可以有另外的一个话题，比如，赫敏，你以现在的身份，是怎么看待麻瓜与巫师的？”就像是一位记者一样，布里翻开新的一页空白书页，他的魔杖晃动着变成自动羽毛笔，不断记录着对赫敏的采访。

……走到教师席做好的穆迪，目光闪动，像是心虚，又像是在深思，他攥紧了手心，回忆着两个多月前的情景——从德拉科手下逃走后，小巴蒂无法破解布里掺杂了自然魔法的变形术，而德拉科短暂的药剂治疗也无法修补他的身躯，它只能以白鼬的身份四处躲避自己父亲的追捕，这让他的伤势越发严重起来，但很快他就接受到了伏地魔的召唤，目的地是克劳奇家……看着小巴蒂的悲惨，婴孩大小，骷髅模样的伏地魔快意地笑着：“你终于来了，和我拥有共同悲惨的命运的你，小巴蒂！”

“叽叽叽…”主人…

“你有两件事要做，一，让哈利·波特参与我的复活！”

“叽…”是…

“二…”

“我要让欧德毁灭！”

“…叽。”

“那么过来，我将为你解除魔法。”

“叽。”

“嗯？”伏地魔望着前面的白鼬，凹陷的眼眶中布满了愤怒。

“这是什么魔法！”一旁的彼得颤抖着，把一本《自然魔法基础学》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