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暂缓,求学嘛……那什么孔丘不就有教学之心,宗伯啊,你多看看咱们鲁国自己的人。”
“风圣大德,心在九州人族,而不是咱们这‘小小’的鲁国。”
一言定论。
鲁候面上恭敬风允,可内心对风允,对风允的人道,警惕非常,心中已有了隔绝士族接触风都的想法,以免受其影响。
而此先大宰所言的国人交往风都……也只想让国人交往。
“大宰,去吧……不过一切先看风子与风都的态度,再谈交往之事。”
“不然好事不成,反倒是成麻烦事。”
“诺……”大宰看见鲁候那莫名的眼神,心中一凌,瞪视宗伯。
鲁国宗伯却对大宰暗哼一声,其目光相对,争锋不断。
……
“轰隆隆……”
马车之上,尚是青年孔丘望向已经离去的大卜,带着自己的弟子——伯牛、闵损、子路,一同前往风都。
孔丘如今二十,而伯牛年十七八,子路年十六七,闵损年十二三。
“夫子,为何宗伯会说那些话,此些言论,只会让鲁候对风圣有嫌隙啊。”
伯牛在前御马,子路不由嗡声询问。
孔丘哀叹:“宗伯此举,正是要让鲁候对风圣有嫌隙。”
“为什么?”一旁的闵损发问,他人小却憨厚,比之子路更甚。
“唉……皆是因为《周礼》啊,风圣对《周礼》的态度并不好,所以鲁国宗室中,行礼道者,不喜风圣。”
“《列国·大庭》中就有言,风圣初学时,弃《周礼》,而观《周易》,之后就久学易而少观礼,观之也是规定之事物,其余生活事,多从本心之善而行。”
鲁国是尊《周礼》的大国,而且是将所谓《仪礼》《大雅》都纳入其中的《周礼》。
即使鲁候对召公、毕公有贬低。
但学礼道,必定绕不开这两部半圣之礼,不然礼道不丰,鲁国也难有此时之地位。
“莫谈此事了,如今余为使节,问礼风圣,方才是要事。”
“你们随行,若有问学,可言,但鲁国事,不可多谈,以免伤人和气。”
“诺……”
“轰隆隆!”
马车继续前行,绕过碎石之道,不多时,就看见了处于山势之间的风都。
城内城外,皆是风氏之民,此刻正修缮古城,开拓城外田地,为风都添砖加瓦,以行生养之道。
“来者何人?”
有人拦路。
孔丘紧忙拿出使节之物,然后说明来意。
知晓是分封食邑,闻声之人大喜,紧忙领着马车入城。
入城不久,孔丘就携三位弟子,来到了风允所居的,风都典籍宫-偏殿。
“风圣安好。”
“崂山一别,此时再见风圣,却是圣位了,孔丘惭愧。”
风允在殿内,居于案桌之后。
见孔丘来,却也不曾起身,也不曾回应,却是因为专心在玉石之上,以玄气刻录先贤之名,不能分神。
孔丘看出端倪,而其三位弟子却是方入异人,看不出门道。
正心中惴惴,以为风允是难相处之圣。
就闻:“久等了,允正行要事,诸位入座相谈。”
风允落笔,和煦而望。
如此,四人皆感心中松快,仿佛冬日已去,暖春到来。
“谢风圣。”
几人坐下,孔丘才一礼道:“风圣,鲁国君……”
说毕鲁国君之事,风允颔首。
“此事本要允亲自前往鲁都曲阜的,这风都之地乃古之大庭所在,此刻归来,与鲁国相互之间,应有一个论说。”
风允此番,确是强占了鲁国之地,但行事急切,却不能不如此。
“这是周公之《周礼》,允观原本而复刻。”
风允拿出周公最初始的《周礼》,孔丘惊愕,却转而喜焉。
鲁国无此物!
鲁国的《周礼》,是融合了《仪礼》《大雅》的《周礼》。
“风圣大德,我鲁国寻觅此物之心久矣,却始终不得踪迹啊!”
至于为何……
却是因为,周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