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道:“少昊,其上有太昊也。”
“太昊传闻为伏羲皇,少昊是其后裔……此言,在允之大庭古国史中,也有记载,允写在《列国·大庭》,老聃先生应也有观。”
老子颔首。
“少昊,金天氏,被尊为西方之神,但却是东夷国之首领,是否古怪?”
风允摇首。
“昊,天上日也,日于东出,西落,黄昏为金,自可为金天氏,西方之神,也可为东夷国首领,古之少昊国主也。”
风允如此解答,却也对。
“日出东之汤谷,汤谷有扶桑,十日生其上;日落西之虞渊,谷中生若木,十日息其下。”
“日升日落,也是天地的一场循环。”
思索此间,又看向这古怪的石壁。
“那位,似乎是帝颛顼?”
风允可见一字,或者说一图。
其上是一成人抚一幼儿,成人有鸟羽,幼儿有龙须。
鸟…少昊之图腾,东之古传。
龙…起于轩辕氏,传之颛顼。
这正合了一则风允还有印象的故事——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
老聃回眸,眸光微动,望向东方遥遥之海。
“东海之外,大壑……”
海风吹袭,其内不知有多少凶险,此时也只能望洋兴叹,老子的道,不在那。
“叔父!”
“夫子!”
“风子,老子!”
“……”
有人声!
风允与老子暂歇,望向来者。
却见不少人。
“果在此地,衍小先生的演算之术,不凡,竟能找到风子和老子。”
邹衍?
风允望向邹衍,观之,也已经是十五少年,此刻他孤身一人,却是入了异人之道,近先天也。
见之,风允浅笑,与其对望。
“叔父!”突闻一声。
是黑犬。
风允恍惚而望,如今几载,当初的八岁小娃,如今也有了十二三岁的年纪,是位少年人了。
看之体壮,虽稚嫩有加,但已在踏足武道,其身,还有些义气之息。
在他身侧,还跟着一十五少年,义气之色更浓,隐隐可见熟人面孔……是当初的武上士,所以这位是……
“叔父!”黑犬大步流星,在山坡陡峭之间,也走得顺畅,很快于这少年来到风允之前。
“叔父…”黑犬挠头,不知如何言语,看见风允望向一旁好友,这才紧忙告知:“这是墨翟,是墨里叔的儿子……墨里叔……”
“我知晓,大庭时任武上士,与吾多有交。”
黑犬嘿嘿,盯着风允不放。
“风子……”墨翟则紧忙行礼。
“墨翟有礼,能见风子,实乃幸哉,若是父能知晓,必会欣慰而不担忧了。”
嗯?
风允听出异样。
“墨里如何了?”
墨翟声亮,但此时也低沉了些:“君父在齐国出任武士,在职责中受难,两年前离世。”
说到此,墨翟还不忘道:“如今墨翟随风子姒妇暂居,若无姒妇收留,墨翟怕难存之。”
风允微微蹙眉,想问大嫂如何。
黑犬紧忙接道:“叔父,齐国的管仲先生是您的弟子,他在齐国出仕,时常帮扶我们,如今他也赶来了。”
管仲啊…
弟子?
风允望向一方,管仲此时才幽幽而出,其面含愧色,似不敢上前,但途已至此,他还是绕过山石,往此处来。
而此时,邹衍已经来到面前。
“夫子,许久不见,衍如今已经归齐,准备在齐国出仕,此番闻您来东,特来拜见。”
邹衍与黑犬不熟,但黑犬面目有几分似风允,所以才认出。
“方才以黑犬弟的血,推演夫子行踪,还望夫子莫怪。”
夫子?
管仲接近,闻声望向邹衍,暗暗记下此人,见风允不回绝,可见真是夫子。
他上前,嘴角微动,可不敢下口。
“仲,许久不见,不知可寻到了出仕之国,何位待之?”风允见管仲难语,也不记当初之事,而是思他之行策。
“禀……禀夫子,仲在离您后,又辗转了许多国,最终在齐国落座,如今是齐国下大夫。”
下大夫?
风允倒是叹然,管仲也开始步入自己的道途了。
可风允却是不知,管仲为何能在短时间内为齐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