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余也清楚。”
“红铜珍贵,怎能放任数万扬粤人知晓呢,何况那时楚与扬粤……在战。”
风允声冰冷。
“此事,除非杀死允,否则允必书于《列国·楚》,让世人知晓,天地人之道,灭绝人性,坑杀人者,亦受人灾,天地共诛。”
风允目微怒。
“听闻楚之权贵中,也多人受瘟疫之痛,欲寻于我,寻医治?”
“……楚之权贵,享楚人之尊贵。”
“楚人此时代国之罪而心苦,受红铜之贪而瘟疫。”
“这国是谁在享受,红铜又会谁来享受?”
“屈原,你且传话,楚民一人有瘟疫,楚之权贵,我风允,一概不医。”
风允拂袖而离。
但还是止步道:“将这些野物带回沙地之营,我需观察反应。”
“再寻一些同属野物来,隔笼而养,看是否以气传染。”
“……之前抬野物的甲兵也单独为医营,我传授他等医术,以助楚国除却瘟疫。”
“记得,一帐多人,方才的草药我无法保证其效,若有发热症状,立即带来见我,我一人之力,能庇护你等百数人,莫乱。”
安排后,也不去看屈原惭愧又难堪的脸色,直直而离。
离开矿场后,风允就回到了沙地营帐。
原先的景差已经被撤离。
闻说还因为耽误风允寻瘟疫之源,受了惩处,被赶下了宗伯之位,由之前来扬粤寻药治民风寒的屈完接任。
屈完此时也在风允之属,在扬粤各地寻找预防风寒之药。
只要不得风寒,那瘟疫就不会爆发。
而待夏日到来,天爽而利,再做些防范,瘟疫就可控制。
待冬日时再控一次风寒,即使再病,死去多人,也不至于成为席卷一地的瘟疫了。
毕竟瘟疫,一国之人俱亡,数十万人都填不足瘟疫之恶。
如此,也已经是全力以治。
“炮制的草药如何了?”
炮制,以特殊手法,或晒或烤,或磨粉,或加入其他草药……皆是去毒性,增药性的理念。
不过此时无这般药书。
风允只能自己实验,以此成书,添在《神农本草经》当中,以供后人参考。
“用新的办法炮制,就等风子试药。”
看护药材的奴隶说着。
风允点头,入药营。
就听身后扑通一声。
“风子,我父在扬粤王城,如今病重,求风子救我父!”
风允闻声……
“此时药未配出,我一人的运气医治,能医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