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大小公有特权,但胆敢胡作非为,这特权也将是他们的催命碑,法上无写其刑,那是因为此刑在王手中。
而王若胡作非为,其国将灭也,对此,风允不欲多加干涉。
因为此时谈民主,只是枉然,诸国皆容不下他。
“后续只要以百越实情,添加常有之罪,就可用之百越,在用之百越其间遇到新罪,再添入法典,如此实践,方才有完善之刑典啊。”
这也是要成刑典的难处——大量的案例来完善。
在桐国,这样完善的国家使用新刑,无异是大改革,其反对之声就是国君也难以招架。
其刑若出了问题,这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毁国之社稷于一旦。
“好,好,好!”老先生大喜,随即拿出新的帛,开始向风允询问百越之民的情况,国的情况,以求成一刑典。
风允只有考量,将能说之事说尽,与老先生一同说明这些罪刑。
随着两人的论刑,天色渐晚。
老先生还精神抖擞,但风允却止住道。
“先生也该休息了,刑典之事非一日可成。”
“此处还有一事告知先生,明日余有一友,要来典籍宫探望余。”
“他手中有一国策,却少一刑法制度,余希望借皋陶之刑,至其一观,以学皋陶之德。”
“还望先生告知桐君,以传皋陶之大德公正。”
闻此,老先生不甚在意。
“风君随意就是,刑罚非思想之言,而是威慑之规,这《周礼》之刑都让天下观尽,我桐国之祖的刑,怎会小气,不让一观呢。”
如此,也是实话。
刑,唯有天下皆知,才能展现刑之威慑,天下不敢作乱也!
“如此,谢过先生。”
风允与老先生告别,老先生拿着写满了的帛书,匆匆而去。
待到第二日,清早……
又是一份刑典呈上。
“老先生对这刑事,倒是痴迷。”风允打趣一声,倒也接过。
而此时,一甲兵护卫上前。
“风君,宫外有人来寻您。”
闻声,风允点头。
“且让进来。”
不多时,一身着百越服饰的男子,步入殿中。
一旁的老先生见之,微微诧异。
就听风允用九黎语对那百越男子询问道:“可是百越有何消息?”
那百越男子不多瞧,只是用九黎语道:“风君,百越一切安好。”
“是楚国和扬粤。”
风允闻言,微微蹙眉,以周人言微微低语。
“扬粤?”
不提楚国,只说扬粤,之后又用九黎语道:“何事?”
那人答:“楚国来使,希望见您……不过桐国暗卫一直护在您周围,我们无法接近。”
对此,风允点头,目光微动。
“无碍,就让楚国使直接来典籍宫就是。”
那百越男子点头。
风允又问:“粮食如何,古艾之民如何?”
风允早先就安排了,以粮食引古艾之民通过安氏部族,偷偷入百越的计策。
这也是风允出使各国,寻求结盟,借粮的原因。
那百越男子道:“禀风君,粮食暂够。”
“我们与邗国有盟约,需调两万甲兵前往,但又以征兵需时,所以暂为之前的五千驻扎在古艾边界驻扎,而短短几日,已经有两千庶民通过安氏进入百越,改名换姓,成为百越之人。”
“这两千古艾之人,加之之前的五千甲兵看守,就有了七千之数,且这个数目还在随着暗收古艾之民而壮大。”
“那邗国来使不通九黎语,我们将其中老弱调在后方,他们也分辨不出什么。”
闻言,风允点头。
以五千之兵为看守,管制从古艾引诱而来的古艾之民,就随着雪球翻滚,越来越多。
等到两万之上后,再将其中老弱引入百越城周围新建的几个农耕要地。
其青壮,可战之人留在战场。
如此,老弱为挟,青壮也不敢乱来。
而在邗国看来,百越也完成了约定,其人数一丝不差。
“瑶地如何了?”风允又问。
要知道,百越真的甲兵,可都在瑶地,威慑扬粤啊。
百越男子又答:“我们已征调两万甲兵,由巫婆和大长老带领,镇守在瑶。”
“而在镇守之时,也在加快建立浔阳城。”
风允点头。
“如此就好……回去吧,让那楚国使来,看看他欲何事。”
“诺。”
百越男子离去。
一旁的老先生犹豫。
“风君啊,可是扬粤之事?”
扬粤之事,他也耳闻,但与国民相同,都认为扬粤先攻,必不是桐,遂不过多担忧。
风允点头。
“扬粤在彭蠡泽之西,越发肆无忌惮,我百越与其接壤,如今又与古艾有隙,两面作战啊。”
风允作忧色。
“如今国内粮食,怕是难以度冬迎春啊。”
风允并未说假,邗国的五千石根本不够养活这么多的甲兵和那些东耕之民。
一万石都是精打细算所求的数目。
何况,风允还欲招揽古艾之民,这笔开支,让百越国其余之民,都要去冬猎,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