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闻言深吸一口气,道:“哼,等你请得动风君,同意参与祭祀时,再说。”
随即,司马大步离去。
而这边,宗伯沉默道:“你是准备献祭自己了?”
祭祀需女娲氏与伏羲氏,女娲氏已有,那就需要伏羲氏,大庭宗室正是伏羲氏直系后裔之一。
而大宰准备让风允主祭,那么被祭的只有女娲氏,外加另一位有伏羲氏了。
大宰笑笑,不答。
宗伯喟叹一声,又道:“你真能确定此次祭祀能成?”
这次是真的孤注一掷了,宗伯看之情形,除非投降,献出河图之秘,不然难以保全大庭国。
可此秘又需风氏子弟献祭,实在无奈。
“我说过,伏羲先祖不显,是因为大庭未到危急存亡之时,而且阳伯虽对治国兢兢业业,可天资愚钝,难以被先祖认可,遂才无法成功。”
“那风君是何天资,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大庭等了数百年了,即使是无那炼气士的威胁,我们也应该一试。”
大宰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道:“只因风君!”
“只因风君?”宗伯一愣,随即大笑。
“大宰,你比我更相信他啊。”
“哼。”大宰气哼一声:“我年少时亦然意气风发,自觉是大庭天资一等人物,但此番再看他时,才知我当时之可笑。”
笑毕,宗伯却忧道:“如何去请风君,你之前留他在大庭,怕是早有计谋?”
大宰闻声,闭目犹豫道:“以公子烈之首,为名,行战前祭祀,既为告明先祖后辈之惨烈,亦为引起城中之人之愤慨。”
“老夫想,身为公子烈之夫子,风君应会出席主持祭祀。”
闻言,宗伯怒不可遏。
“你,你,你将公子烈置于何地!”
若是此战失败,那作为祭祀之名的公子烈,必定受到史官贬记,列为灾祸之星!
可宗伯颤抖,却难再发一言,因为,没有别的事物能请得动风允了。
即使是宗伯自己,情分也早就消磨殆尽,此前的小事小利,也不过是补偿。
大宰道:“我亲自去说。”
大宰说罢,就杵着木拐,缓缓离去。
其去的方向,正是风允所在的典籍宫。
大殿中,宗伯唯有叹息,他已经看不清大庭的命运。
此番却是一赌。
但他想到风允的天资,只觉得胜之有望,愿意以身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