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范上士有才学,也有心出仕越国,司马或可引荐之。”
“哦,范上士之事,余自然会向风君请命。”
“范上士随风君一路奔波,这自然是少不掉的功绩。”
“嘘!”司马拉住马绳,快步下车去拉开后面的木门,扶着风允下车。
“风君!”
是驿传到了,可风允还未踏入驿传,那些看见风允的越民们又都不约而同地向风允问安。
风允招呼了几声,才准备踏入驿传……
“风君啊,这大庭的司徒,竟然让越国的庶民如此礼待。”驿传内,别国的使节们俩俩相望,眼中满是嫉愤,这越国民风彪悍,何时给过他们好脸色了。
而瞧见司马亲自迎风允下车,这些使节的神色更为扭曲。
但待到风允被司马送入驿传后,他们又变了脸色,紧忙亲昵地向风允与司马问好。
“夫子,您归来了。”公子烈闻声而来,对着风允深深一拜,小心打量风允,瞧见脸上只有些疲惫后,他才缓了口气。
“回来了,不过后面的事情还不少。”风允这一路上可都在记载越国的山貌,以求定下二十八星宿的位置,让水涝快些消去。
同时,也希望让越君产生驱逐他的心思。
“司马且回吧。”风允回身道:“范上士可要留在驿传修养?”
范上士道:“余且回典籍宫看看。”
司马微微蹙眉,看着风允眼中的疲倦,但还是道:“风君,越君与大卜已经筹备了祭祀多时,但大巫神和庶民们都认为没有您出任大祝,越国是无法获得先祖庇佑。”
“多久?”
“就在明日。”司马将头低得很深,这段时间越君对风允的声望越君不满,隐隐有暗杀风允的想法。
对此,越君还试探过司马,这让司马十分无奈。
他自然不会对风允下手,可是他是越国臣,如今只能尽全力安抚越君。
“明日…”风允目光微动,望向低头的司马道,沉吟道:“水患为大,不过在处理水患前,大卜就曾给我观看过帝禹治水时的一些记载,更是将《大禹二十八宿》交于我观。”
“我此番去治水,若无大卜让我观阅越国典籍宫之书,我怕也难以出手,可见大卜对水患之事,对余并无外人之心,其应当记大功才是。”
“此番,就请司马将此卷带去给越君一观,希望越君能如帝禹在世,以二十八山,镇守越国水脉。”
风允从怀中拿出一卷写好的星宿对应山势的帛书,交给司马。
司马紧忙接过。
“余终是外臣,终将离去,但这星宿之山的事情,却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谋划,余就帮不上后面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