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轻声念到,他感觉心头文气一震,未济卦白狐之象欢悦无比,略有感应,顺着这山海图,不自觉念叨出声。
“大荒之东,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
“范上士,这《山海图》可有注解?”
范上士正拿着钥匙,准备开别的箱子,听闻风允的话,回应道:“《山海图》只有图,观其图而寻解也,无多注解。”
他上前来,一瞧道:“这《山海图》前几月大卜也观过,我亦有幸一瞧,但其中过于怪诞,难以解之。”
“这是青丘狐国图,在其中算是明了的了。”
指了指大木箱,他又道:“《山海图》不全,很多地方所画之人都不为一,无多参考。”
“越国所收录的,大多是大禹事迹,白狐,或者鸟雀之图。”
风允闻言,点头,山海经似乎失传得厉害,在现代时连图都失了。
不过在这时,似乎没有《山海经》,只有《山海图》。
“不知范上士可知,有人用《山海图》入文道否?”风允好奇一问。
他心头悸动,对山海图有异常的好感。
“谁会用一张图入文道呢……此图无多内容,不成体系,无多思想,怎能入道乎。”
“司徒莫不是入痴了?”
范上士眼中闪过错愕,一些人读这《山海图》入痴也就罢了,但风允如此才学,还会入痴,那可过于古怪。
“我闻司徒学《周易》,按理说,司徒应该对《周易》有兴趣才是。”
范上士从风允手中夺过《山海图》放入木箱,道:“司徒莫观了,且看看越国所藏的《周易》才对。”
范上士打开一個木箱,其中存放着六卷竹简。
稍微打开一卷,扫视而阅。
“越国在东夷之地,甚少尊礼,这《周易》为周文王所作,其也不多关注,一大国之数也只有六卦,其中后人的理解之言也很杂乱。”
说着,他将这六卷竹简皆拿出,放到室内矮桌之上。
示意风允自行取之。
风允接过一卷。
范上士这才拿起一卷,不顾礼仪地坐于竹席,痴迷其中。
这范上士倒是一副无拘无束之态。
风允轻笑着跪坐而下,随即打开竹简——艮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