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气震荡,他风允不过是文人三流,但在那股不畏生死的桀骜姿态下,呵斥异术一起,加之大禹之言在先,让这先天武者都心头震震。
而随着文气,风允身后似有一头白狐祥瑞,在注视司马。
司马抬头望向白狐之眼,似乎看见了一伟大之人,处于部落之中,对来往之人和善言语,周围人都称帝禹之德,欲归大禹治下。
见众民真心,大禹欣慰笑焉,但一抬眸,似乎瞧见了他身为大禹之后,却蛮横对人,目中立即有怒。
似乎是在气恼他为何为难九州之人。
司马噔噔退后。
“我不与你这文道之士交道。”瞪目一眼,只说一话,大汉气势渐弱,快步入殿。
其神色慌张,似孩童被训。
身后的公子烈与周围人愕然在场。
“夫子?”公子烈不明所以。
他心中强悍的越国之人,怎会被几句话给惊退?
而他的夫子,又怎么一改往日谦和的模样,此时竟如此地义愤填膺。
风允等司马走回,他身后隐约的白狐文气一散,似乎刚才无事发生。
扫视周围小国的来使,目凛而对。
那些小国人皆不敢对视。
风允这才对公子烈道:“越国强乃是民强,并非君强,民风彪悍,不尊周礼,却极度尊祖,虽居于东夷,但皆以大禹后族为荣光……”
“正如周礼在大庭一般,是为规矩,而在越国,先祖就是规矩。”
“每每遇事,越国之民皆会祷告先祖,以求庇佑。”
“越国宗室也以先祖祭祀为要,每每年末都会以大卜来主持仪式,奏明过往一年的得与失,以焚龟甲为通灵,若先祖欲惩,君主需自省七日,以作赎罪。”
“而又会在年初作卜,祈愿先祖能赐下指引,依照龟甲上的卜文制定国事,如此往复,才能得到越民的支持。”
“遂你只需知晓越国民喜听先祖伟事,不喜听贬低先祖,惧怕先祖责罚,你就能在越国无忧矣。”
就在风允告知越国国情时,公子烈也明白出使前先了解国情情况的重要性。
但……
公子烈自嘲而笑道:“夫子以越国国情以对越国,烈却学不全。”
“烈能说越爱听之事,能避越不喜之事,却没有底气说越国惧怕之事。”
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