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柜子里都有青稞粉、酥油和砖茶,这几天雪封山,可能没什么东西吃,二位贵客在房间里用餐或者和我们一起来大厅用餐都是可以的。

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来找我,只不过那个和月初姐姐失散的哥哥,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人手帮忙找,可能要等雪停之后,外面的人能进山了才能组织人手......”

说着说着,小喇嘛从原来的自信变得垂头丧气,还有些预料到事情不好的愧疚,看的月初都要良心不安了。

月初用手抚了抚小喇嘛的额头,他头上带着帽子,本来就是少年,加上两颊的婴儿肥和高原红,显得人更加小了,月初笑了一下,安慰道:

“没事没事,他野外生存能力可好了,能在山里活好久呢,你看张先生之前不也待在山里吗?那个哥哥也没问题。

你去忙吧,我和小哥都是大人了,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解决的,就是要麻烦你多给我们的马喂草了。”

“没问题,肯定饿不到它,对了张先生,您雕刻要是需要石料的话,我们庙后面有很多,您到时候可以去选选。”

似是发现自己的用处巨大,小喇嘛冲着月初笑了笑,都不等月初把口袋里的糖掏出来塞到他手上,这小家伙一溜烟的就跑了下去。

月初低头笑了一下,就要把手里的糖塞回兜里,眼前突然就伸出了一只手。

月初有些惊诧的抬眼望了张麒麟一眼,就见他非常坦然的张着手,好像如小孩一般做出讨糖手势的不是他一样,或者说,现在就连孩子都不一定会伸手讨糖了。

月初这么久了,也就看见一个张海盐,因为拿不到糖差点撒泼打滚,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月初那时候是真的感觉要是自己兜里有糖不给张海盐的话。

他或许会躺倒直接讹人也说不准。

张麒麟将手心月初给的糖放到自己胸前藏袍的口袋里,垂眸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悠远温和,显然是在回忆什么美好记忆,目光更向下了几分。

张麒麟的呼吸顿了一下,盯着月初的脸,忽然想起了当年她说自己有名字的时候,神色也是这样的悠远深长,只是那时候的她更加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