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公主就是他心目中的京城第一贵女,最贵的那种。
他挺直了些腰身,彬彬有礼道:“回十六殿下,微臣今日巡街,正遇此事,便来此处看看,为城防尽一份力。”
说完,又对挤挤挨挨的围观百姓温声道:“大家退一退,再伤着了。”
群众:“……。”死装。
徐时月也白了眼,同身侧的琼华郡主搭上了胳膊。
她看向那蹲在尸体旁哭的男子,问:“怎么回事啊?”
周遭安静了些。
男子手里拿着把刀,这会哭道:“草民韩四拜见公主殿下。”
“殿下,草民的爹吃了虞氏药铺的药,被药死了!求殿下给草民做主啊。”
虞氏药铺的掌柜跟着跪下道:“公主明鉴,草民王岫,乃虞氏药铺掌柜。药铺抓药,皆是按方子,草民不知此人为何来陷害药铺,草民也愿意配合官府调查,奈何此人就是闹着不走……”
一旁还有几个差役。
其中一差役说:“回禀殿下,此人以死要挟要见神女。卑职只能遣人去王府一问。”
徐时月晓得,差役说的“只能”,应当是指上头给了消息,让他递消息去请秧秧来。
所以一众人才耗在这。
她皱起眉头,不大高兴地说:“人命官司,自然是由官府办案,这么闹,就好像人是神女杀的似的。”
琼华郡主也微微颔首。
“确实,丢凡人颜面。”
百姓们面面相觑。
他们纯看热闹的。
拿着刀的韩四说:“草民只是觉得,虞家铺子是神女的铺子,草民的爹死在虞家手上,神女自然得给我爹救回来,堂堂神女,定能办到此事。草民只是为了救回父亲罢了,爹啊——”
韩四大哭起来。
虞秧适时道:“我确实办不到此事。”
她下了马车,一时间全场寂静。
韩四也安静下来。
虞秧缓缓道:“死而复生,乃逆天之举,我顺天道来此,是为解黑雾灾厄,不敢多涉凡人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