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方才长公主来寻我,说是今日十六当众下了她脸面……”
“十六方才也同我说此事,裴家那孩子没什么教养,我正想着派个嬷嬷去教教,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裴首辅是陛下一手提拔的能臣,却把女儿教养成这般,也是叫人唏嘘。”皇后打断了皇帝,语气依旧温柔。
徐时月心中诧异。
她很少见皇后和皇帝在一处。
毕竟后宫后妃特别多。
皇帝连朝都不上,更别说来后宫了。
皇帝听了皇后的话,也是轻点了点头,说:“皇后说的是理,此事便由皇后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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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时月忍不住抬眼看了下皇帝,但她控制了眼神,表情看起来只是有些好奇。
皇帝问:“十六可有话说?”
徐时月腼腆道:“十六只是觉得,父皇待母后真好。十六以后也要找一个像父皇一般,待我好听我话的郎君。”
皇后轻点了下徐时月的额头。
“才多大的年纪,就这般不知羞了。”
徐时月笑捂住头。
皇帝哈哈笑说:“自是要挑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只是苏家那个不合适,你回头再挑挑。”
徐时月心里简直是天翻地覆。
她万没想到私下相处时,皇帝竟然会像个人。
好在徐时月面上表情管理很得当。
她有些不满地问:“父皇为何觉得苏奕不合适?父皇又没见过苏奕。”
皇帝漫不经心道:“朕虽没见过,但不意味着朕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徐时月微怔,难道,皇帝知晓苏奕是穿来的。
可若皇帝知道苏奕是穿来的。
就该也知道她是穿来的。
如何会用这般态度对她?
不由就想到皇后方才那两句“他能听见很多人的声音,只除了,他所念之人”、“他能掌控一切,唯掌控不了自己,这是天地给他的诅咒”。
她感觉她好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徐时月很快如同少女赌气般说:“父皇就是不知道他,他好得很,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
皇后说:“好了十六,你年岁还小,不说这些。传人摆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