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安静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虞秧奇怪道。
就算是村里人少,但这青天白日的,大家也不大可能全都待在房子里。
乘流说:“我去看看。”
他带着两个暗卫下了坡,朝村子走去。
虞秧远远瞧着他们三人敲了几户人家的门,没人开。
谢迟神色凝重了些。
“怕是出事了。”
虞秧立刻查看太阴黑簿,浅松了口气。
“他们两都还活着。”
乘流带人着急忙慌赶回。
“小姐,村子里的人,都昏迷了!”
时值正午,日照溪流,若浮光跃金。
几只乌鸦停在村中老树上,发出粗哑鸣叫,又在脚步声中展翅飞起,掠过天际。
虞秧走进敞着木门的土胚房中,外头的木床上躺着一男子,正是许久未见的云中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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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没有中毒,没有生病,就只是闭着眼沉睡,完全叫不醒。
白安卉睡在里屋,跟云中鹤的情况一模一样。
虞秧又去了其他几处房子看。
村民都是一样的状态。
睡在床上叫不醒。
几人回到了白安卉所在的屋子。
虞秧:“许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坐在桌旁,以手扶额,转头看向不远处睡着的云中鹤。
就见姬长生正在云中鹤旁边盯着云中鹤看。
虞秧说:“就像失了魂似的。”
谢迟站在姬长生旁边,“试试招魂?”
虞秧已经取出了符纸。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她走到云中鹤身边,弯腰取了云中鹤的血,默念道:“魂兮魂兮,吾欲归矣……”
没什么用。
她又去寻常村民那试了试,更安静。
虞秧挫败回到屋内,额头靠着谢迟的胳膊,“不行,感觉我这往生族也没什么用。掌生死,竟然招不来魂……”
她顿了下,猛地抬头,“对啊,招魂,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她立刻看向乘流,说:“快马加鞭去源临海,把灯烛老爷子请过来,还有他那盏烛龙灯!”
真是傻了。
华镫族就是管这种招生魂的事啊。
乘流应了声“是”,就往外跑。
好在源临海离此不算太远,他们快马加鞭去的话,大概明日中午就能将人带过来。
虞秧解决了事情,也松了口气。
她奇怪道:“怎么会突然,一个村子都丢了魂呢?”
谢迟望向门外,伸出手,顷刻间就在手里凝聚了个水球。
虞秧见状一阵羡慕。
“你神力精进了这么多!”
前两天还只是一小茶杯的水,今日竟然有足球大小。
谢迟摇头,说:“是这个村子不同。”
姬长生轻声说:“这一块破了。”
他转过身,缓缓朝外走去,一直走到了小溪前。
溪水清澈见底,轻柔荡漾。
虞秧和谢迟跟在姬长生后头。
就见姬长生蹲在小溪旁,并伸手抚着其中的水。
虞秧走过去,除了从倒影中看到了自己,旁的都没看到。
“什么破了?”
姬长生迟疑道:“说不清,就是觉得有东西破了。”
谢迟说:“可是因着昨夜那颗种子?”
姬长生摇了摇头,说:“那种子,是以我之身,借你之力,对此界干涉不大。应当是,百族的复苏。”
“百族的复苏需要汲取神力,他们汲取的是我的神力,而我的神力,融入了这片世界的山川河流中。许是昨夜有百族在附近复苏,因而汲取了这个地方的神力,使得此地失去了庇护。”
他拨弄着溪流,说:“对,就是庇护……”
虞秧跟着蹲下身问:“可谢迟凝聚的水团更大了,不是应该说明这边神力更充沛吗?还有庇护,是庇护什么?”
姬长生侧头看向虞秧。
“不知道。”
虞秧看着姬长生诚实的眼神,忍不住问:“为什么你有时候好像什么都知道,有时候又什么都不知道……”
姬长生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有的时候我莫名能说出一些东西,有的时候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虞秧无奈起身,怅然道:“唉,怪我,何必为难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