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笼住了女巫，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阴沉起来。那双黑色的眼睛此刻并没有散发蓝光，而是充斥着另一种更让人恐怖的东西。

她再次开口，声音嘶嘶作响，每一句都狠戳着梭林的神经。

“你是个白痴！让愤怒吞噬自己的理智，不顾后果地冲向死亡，甚至把家人和人民都甩在身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勇敢很荣耀？不！你什么也不是！如果没人救你，你的脑袋会被阿佐格砍下来当球踢！你的身体会被座狼吞吃干净变成一坨臭烘烘的大便！”

黑发女巫的怒火以及粗鲁的脏话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感觉到被羞辱的梭林正要反驳，结果一阵局部雷阵雨从天而降，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别想对我摆你的国王架子，梭林·橡木盾！从你抛弃人民，把自己的愤怒看得更重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当个国王！”

说罢，女巫转身大步走开。

梭林试图去追，但被甘道夫拦了下来。

“我觉得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甘道夫说，“你确实鲁莽了，梭林。”

……

利亚的怒火自然不是毫无缘由地爆发。

毕竟她知道后续剧情，知道梭林会把仇恨看得比复国更重，拒绝瑟兰督伊的合作；也会被贪欲吞噬理智，差一点就让人类、精灵、矮人之间再度爆发战争。

这位山下国王身边并不缺乏亲人和朋友，但最终，却只有一个小霍比特人敢于劝说他。

呸！

什么矮人国王，呸，不过是个任性又容易上头的家伙罢了！

“瑟兰督伊向这位国王说过一次*不*，换来的是长久而深埋的仇恨。”

当塔里安的声音在利亚身边响起时，她正朝着山下丢着小石子。

“那么，我会对他说更多的*不*，让他认清一个道理——世界并不围绕个人转动。”

“其实还可以加点威胁，必要时打一顿也没问题。”塔里安半真不假地建议。

利亚侧过头，两双黑眼睛对视着。

“你们几个，说起话来总是这样。”

“怎样？”

“你希望我揍的可不只是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