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荒蔗激动的查看任务,却只见一条在不断闪烁:限时任务:拾回尘封的记忆,三刻内完成。
注释:宿主心智未明,犹未觅得真吾,本系统不屑与愚蒙者多言,以免虚耗时光。倘不能成,本系统当代劳之。
诗荒蔗一怔,旋即脑海深处剧痛骤发,似有物欲破茧而出。
初时,其意欲抑之,勉力忘却;及至忆及任务所嘱,始缓缓释怀,试以追溯昔日之迹。
然记忆如烟,恍惚难辨,一时难以捕捉。于是,诗荒蔗自近事始,徐徐回忆,冀望能有所启得。
近半载以来,其犹有依稀之记忆:恒于斯地捡拾遗弃之废物。
然拾荒之时,常心怀惕惕,若行窃者之态,不知其所以然之故也……
彼忆起昔时之事,半年之前:于工地之间,偶得一断线之热水壶,状若废弃。
甫执于手,即为物主所觉,拽而击之,连受数记耳光。
物主愤然道:“此乃吾之壶也,虽暂置于地,然吾正欲寻线续之,不料汝竟窃之,岂非贼乎?”于是人赃并获,物主怒不可遏,掌掴之余,复踹其数十脚,几至丧命。
于彼时,彼心数次欲起反抗,欲以一击制敌。
然每当此念兴起,心中便剧痛如绞,似有万针攒心,遂不得不罢手,任其凌辱。
终至巡捕闻声而至,方得解救,免于危难。如此,彼心之所向,乃一神妙无垠之囊,纳物其中,人莫能寻。
乃至危急之际,自身亦可匿入,使人无从觅其踪迹。
自是而后,彼睹物之稍值,皆不敢轻易拾取。
唯择人弃之物,且必再三审察,细观无人欲之,方敢拾之。
此习惯沿袭至今,虽业于拾荒,然心怀惕惕,行止若窃,战战兢兢,状如盗者之惧。
诗荒蔗复忆往昔,近五载之历,渐晰于心。
彼恒居东土高原之公路旁,拾取遗弃之物,以度时日。其事虽往,然记忆犹新,恍如昨日之景,历历在目。
五年前,彼于网上览见东部高原公路之畔,遗弃之物甚众,废车亦间杂其中。
遂推自行车以往,沿途拾取,以此为业,历五年而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