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悲愤怒骂，但也无济于事。

姥爷则默默地抚摸江楠的头发，眼中闪烁着泪光。

江楠静静躺在姥姥怀里，眼神空洞无神。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他却没有哭出声来，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大舅妈，帮我准备热水我给小楠洗澡，再把姥爷平时喝的酒拿来，我要给伤口消毒。”

“好，我马上去准备。”

热水很快准备好，江楠坐在浴桶里，疼的哇哇大哭，江柔耐心安慰，洗好之后擦拭烈酒，更是疼的哭泣不止。

吃了饭，很快睡了，就算躺在床上也要紧紧抓住大姐的手。

“小柔，小雪呢？”

“姥姥姥爷，小雪被人牙子卖去云州了，我要去云州找人。”

“我们是北州人，没有路引去了云州万一被官差抓住就麻烦了。”

“我们可以去衙门申请路引。”

“衙门发放路引看身份，如商人或当官的人才会发放，像我们这样的百姓很难。”

“明天我去衙门申请试试。”

“真的要去吗？”

“姥姥姥爷，昨天在我娘面前发誓一定要把弟弟妹妹带回来祭拜她，如果没找到妹妹我没脸见我娘。”

“让你大舅陪你去找小雪。”

“姥爷，云州那么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妹妹，大舅要养家糊口，他不能去，我自己去。”

“你也才十三岁，从没去过云州，万一丢了该怎么办？”

“你们放心吧！鼻子下面就是嘴，而且我还识字丢不了。”

“小楠丢在家里我带，姥姥有口吃的就饿不到他。”

“你安心去云州找小雪，找不到也要安全回来，姥姥姥爷在家等你们姐妹回来团聚，如果你们不回来姥姥死不瞑目。”

“姥姥，您说什么呢？您要长命百岁，等我带着小雪回来孝顺您和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