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买来了几个莲花花灯,她与宋璟瑢皆写下自己的愿望放在灯芯里。
看着两盏花灯随着水波逐渐飘远,她轻声问:“据说河神娘娘会看到每一个人写在灯里的愿望,你说,我们的愿望会被看见吗?”
“阿菱,你可知,放河灯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转头看向宋璟瑢,正好撞进那双墨眸里:“许什么愿望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这便是放河灯最重要的意义。河神只是人们臆想出来的精神寄托,若真的有河神,那这么多花灯,她怕是要看到明年也看不完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写下的愿望是什么吗?”
宋璟瑢摇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反问:“你方才不是还说许什么愿望不重要,如今怎么又怕不灵了?”
宋璟瑢一噎。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难得看到殿下这般表情。”
宋璟瑢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胸有成竹,仿佛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早有安排,她时常觉得受挫。
如今宋璟瑢一副被噎地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倒是叫她心情很是愉悦。
宋璟瑢见陆玥菱笑,便也弯起眉眼,他牵起眼前之人的手,站起来道:“愿望许了,河灯也放了,阿菱,我们该回家吃汤圆了。”
陆玥菱一愣。
宋璟瑢说的不是回府,而是,回家。
那是她与宋璟瑢的,家。
心中空洞的地方似乎在这一刻被填满,她望着宋璟瑢的侧脸,任由自己被他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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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花明才拖着受伤的手臂回到太子府。
“娘娘,属下一直追踪到城西一处宅院,发现那里除了瑞王,还有一名束国人。”
陆玥菱倏地站起来,“束国人?”
难道此时,宋璟瑞就已经与束国人勾结在一起了?
花明点头:“我本想靠近些,听听他们在谈些什么,可不慎被发现,我与那人交手之时不慎被暗器所伤,便只能先回来了。”
“你先去上药把伤养好,束国人的事,本宫自会想办法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