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他从刘古的记忆里知道酒铺是有老板的,也是眼前这个邬婶的丈夫,但年前他好像就出去办什么事了,说是要差不多秋天才回来。
“还说他呢!他那个人轻浮得很,不在外找些莺莺燕燕的就好了!”
沈清明听她这么一说,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个郑叔早年确实是村子里有名的流氓无赖,还是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不过后来成了婚就老实了许多。
或许这也是刘父急着要他另娶人家的原因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当着邬婶的面,他当然不会说那些:
“哈哈!您说笑了。”
... ...
入秋后,露寒霜重。
尤其在子夜时分更是如此。
但何昭清还是会在每一个晚上的子时出来,来到道观附近的一处山坡上安抚魂灵。
是的,那夜围绕在何昭清身边的那莹白色的光点其实是消逝了不知多久的已死之人。
这是沈清明通过描述,和江羽云讨论出来的结果。
虽然后者说这是单人剧情他不便参与,但每夜回去后沈清明还是会跟江羽云讲些所见所闻。
毕竟他们已经知道,这个名为“何昭清”的女子极有可能与那棵守护小奚村至今的“槐树”有关,不然也不会在死后化为那么恐怖的厉鬼。
沈清明也不是没有问过江羽云,那棵槐树的底细;像是所谓的槐仙到底达到了什么层次。
江羽云只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他如今没有修为也难以看出槐树的底细。
而沈清明自己,不提他也是个普通的练气修士,再有就是槐树处无心道人的存在也让他不敢再多做打探。
只是他偶尔会想起那个在槐树下见过的老者,那老者让他好好照顾何昭清。
至少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思绪回到现在。
此时看着那漫山遍野的莹白光点都围绕在那道纤细的身影边,沈清明依旧会像第一次感到震撼。
但不同的是如今的他修为渐深,已经到达了练气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能迈入筑基。
以这样的修为他已经能分得清现实和虚幻了,并不会被刘古的情绪拉入泥潭。
看着一边的女子照例吟唱起神秘的歌谣,沈清明也在旁边练起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