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正是下工的时候,生产队的组员们都在大队部这边排队寄工分。
听见沈卫东的话,旁边有婶子比沈初宁手还快的抢了汇款单来看。
看见那数字的时候,婶子都惊呆了眼,“八十块!”
“周老三一个月就往家里寄八十块,那一年得趁多少钱啊?”
有算数好点的已经帮忙算出来了,“一年就是九百六十块。”
“天菩萨啊,初宁这丫头是掉进福窝窝里了,难怪成天不用下地不说,还能天天往公社跑,一点儿不愁钱花。
我们这一年到头的挣工分,一家人能分个两百多块钱就算很不错了。”
“谁让你没沈家丫头那本事呢?以前人人都说沈老二傻,把个丫头片子当个宝贝疙瘩养着,人家这丫头片子养得可值了呢!”
“可不是,初宁丫头一结婚,沈青松就有钱把家里修房子的欠款全还清了。我听说最近妇女主任都往沈家跑了好几趟,要给沈家三个儿子说媒呢!”
……
众人酸溜溜的议论着。
沈初宁见林淑兰在人群中,已经黑了脸。
担心婆婆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误会她,瞬间急得红了眼,眼泪不受控制的就下来了。
她抹着眼泪说道:“你们只知道我男人一次就给我寄了八十块钱,知不知道我们结婚三天,我男人就紧急回部队去了?
知不知道他走了快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也就给我寄了这么一封信和八十块钱?
呜呜呜……”
沈初宁越说越伤心,哭得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林淑兰其实早就听说了沈初宁嫁到他们家,沈青松就把欠村里人的债都还了的事情。
她心里虽然有些疙瘩,但看沈初宁孝顺懂事,现在还成了公社会计的学生,马上就要有工作,正式成为公社“八大员”之一了,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