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有何碍。
笑天下渣滓多,
不见英雄,
不见豪杰。”
琴声与歌声相和,歌词听不太分明。
只最后一句最清晰。
「笑天下渣滓多,不见英雄,不见豪杰。」
倒有几分豪气。
等扁舟飘来,子慕予和丰俊朗才看清,原来船上有一女和一僧。
女人青丝披肩,眉勾青黛,唇点紫乌,一幅红裙大摆铺在船尾,青葱手指在琴弦间起落,乐声玲珑剔透,缠绵悱恻,更将歌中愁绪烘托多了几分。
而一僧,斜倚船头,手中拎着一个大酒缸,边歌边饮。
襟口半湿,姿态虽慵懒,却有说不尽的愁绪。
当扁舟从子慕予和丰俊朗身边经过,歌止琴不止。
“鸟妖杀死之人,死有余辜。你们不必白费力气,速速离去!”船上僧人声音朗朗,说完继续高歌。
子慕予眸光一紧,盯着船上人。
是他吗?
认不出来了。
“兄台,你是阎王判官吗?你说该死,他便该死?”子慕予高声道。
这个僧人肯定知道一些内情。
她想激他再说多一些东西。
歌声、琴声,皆戛然而止。
“无缘无故不让别人活的人,都该死!”僧人说完,仰头灌了一口酒,随后,猛然扭头,看向北方。
北方小路有五骑往此处奔来。
黑马,马上人红袍铁甲,黑色披风,黑色面罩,马前架着劲弓,两侧挂着两桶锋利的箭羽。
子慕予瞳孔骤缩,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射月骑!
船上僧人冷冷一笑。
似乎他出现在此处,就是为了等射月骑的。
他手中酒缸一扔,摔进水里,溅起无数白煞煞的水花。
水花朦胧中,僧人飞出,落在射月骑前头两丈之处,袈裟袍袖一甩,挡住去路。
最前头那位射月骑拉紧缰绳,眼神睥睨:“和尚?”忽想到什么,脸色顿时紧张起来,甚至有些惨白,一手拿起劲弓,一手搭在箭羽上,满脸警惕,“你就是这些日子专门猎杀射月骑的屠夫?”
“对啊,我是屠夫,专屠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话音未落,僧人手中突现法杖,柄下重重一撞。
他狂喝一声,整个人跃起,反拖法杖朝最前一骑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