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御书房之后,陈飔澈快步向着天诏阁赶去,他之前可是进入过其中提审过朝廷钦犯的,自然明白这大牢里的环境有多么恶劣,就算是那些个狱卒军士都不敢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里面,牢中充斥着的惨叫、哭嚎声还有那时隐时现的血腥味会把人逼疯的,陈飔澈简直不敢想象一个女子和一个文人雅客该如何才能在里面撑过两个月。
思绪流转间,陈飔澈已经来到了天诏阁的大牢门前,门口负责把守的军士走了过来喝道:“天诏阁重地,闲人免进!”这天诏阁的属官、军士都是只认腰牌、诏令不认人,没有携带信物、圣旨的,即便你是皇亲国戚也是无法踏入这天诏阁大牢半步。
陈飔澈见状掏出了神英帝的腰牌,斜举过头顶说道:“陛下有旨,即日起释放在押钦犯齐雨薇、任逍遥!”
看到清川帝君的腰牌之后,两名军士赶紧是单膝跪倒在地说道:“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两位兄弟,现在可以开门让我进去了吧。”陈飔澈收起腰牌缓缓说道。
“是,您请,来人,带这位大人去找那名女钦犯!”
天诏阁的牢门打开之后,一名在里面值守的军士带着陈飔澈向深处走去,沿途经过的每个牢房中的犯人都是窜到了旁边,要么对着二人大喊大叫要么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们,而那名带路的军士也是不断挥舞手中的佩刀将伸出牢房的手打了回去。其中也不乏有认识陈飔澈的钦犯,其中一人快意地大笑道:“二殿下!没想到啊,你怎么也来这天诏阁的大牢了,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然而陈飔澈却是理也不理他就继续向前走去,任由那人在身后不断喝骂,而领路的军士也是目不斜视,能够成为天诏阁属官或者禁军所属最重要的一条特质就是管住嘴,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如此才能在暗流涌动的清川帝君卧榻之侧官运长久,更能活得长久。
很快,二人来到了牢房的尽头,路过一个转角之后就是关押齐雨薇和任逍遥的地点,此处本来是用来关押最为罪大恶极的朝廷侵犯的,但是神英帝一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种人出现,因此此处相较于其他地方十分清净,郑统领也是特意将齐雨薇二人安排在了此地。而听着拐角处传来的阵阵交谈声之后,陈飔澈急忙是拉住了带路的军士,接着比划个了‘嘘’的手势,那人也是一抱拳就站到了一边,而陈飔澈则是趴在了墙角仔细听了起来。
“任先生,你说殿下他是不是……”
“不会,那王庭的右贤王言之凿凿地说只是和殿下走散了,殿下他和慕大小姐都会没事的,虽然我的卜卦之术在殿下身上突然不灵了,但至少没有出现凶兆,想必是殿下碰到了机缘。”
“但是你说那右贤王的话可信度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