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毁灭】是这个意思。

所有事物被切割成碎片，再由炮火轰成灰烟，丝毫不剩。一切都结束后，原本繁华的世界变成了死寂的黑色空间。若不是鼻尖还留有一些血腥味，很难想象这里曾发生过战争。

祂收起剑，随意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慢慢走向姜希，把碎片递到她的眼前。碎片中倒映出姜希现在的模样——

异瞳，蓝发。

“看到你长什么样了吗？”

姜希回答：“我长什么样我自己知道。”

祂却哼笑一声：“是吗？”

随后，祂将碎片翻过，碎片中映出的却是另一副模样——

墨瞳，黑发。

姜希猛地移开视线，看向祂，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炸开。可她还是不敢确定，也不理解，祂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些。

“看到了吗？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哦。用【时间】去折射，才能看到你以前的样子，有没有很惊讶？”祂低低地笑着，一双淡色的眸子好笑地打量着姜希。

姜希却是释怀地笑一下，摇头道：“没有。”

“你说什么？”

“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啊，我就是染个发，戴个美瞳，换了一种风格而已，怎么，你连我换什么风格都要好奇一下吗？还是说你以为我忘记我本来长什么样了？”姜希笑着，那双异瞳隐隐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彩。

“……”

祂倒是没多在意：“原来是这样。”

说着，祂把碎片放到姜希手中，却在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调转方向，将尖锐的一端对着她的手掌，然后狠狠地刺了下去。

姜希猛地把手缩回去，正想怼祂，却听见祂说：“可是剧本中，你应该忘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