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仆从将赵汝愚引进来,不多久,赵柄穿戴工整出来迎见。
“不想三叔夜半来访,小侄未曾远迎!请三叔莫怪!”赵柄虽是郡王,辈分上却比赵汝愚低,况且他这个君王能认的满朝也没有几个。
赵汝愚与赵柄谋面不多,但对这位族侄早有耳闻,知书识礼,为人谦和,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听自己的建议。
未来的官家若是肯听他一个辅臣的话,那寿皇遗言传帝位于赵柄,赵汝愚便是打心底赞同的,虽然嘉王性格软弱,但其与杨桂枝的关系怕是有朝一日对自己不利。
堂前,分宾主坐下,魏王府上的这些仆人几乎都是赵汝愚为赵柄添置的,待下人将茶水呈上之后,赵汝愚便屏退了众人,看向赵柄说明来意。
“明日祭礼大典上,谢太后便会主持,让您依寿皇遗嘱登基!”
赵柄听完了,心中翻江倒海,颇为震惊和激动,道:“皇太祖当初废长立幼,令我父王在三十五岁便郁郁而终,那一年,我才九岁,临终前,父王还在念叨着想回京城,吾等一直不敢有任何怨言,望有朝一日,皇太祖能还帝位于我!如今祖翁竟留有
遗诏,又得三叔鼎力相助,帝位归正指日可待!”
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有更多的未知摆在面前,赵柄是个经得住事的人,他谨慎询问道:“可我又有何德何能登临大宝?即便皇太祖有遗言,若当今官家不愿,吾等又能如何?”
赵汝愚非常欣赏赵柄的这份镇定,道:“殿下有此担忧,也实属正常,请殿下放宽心,一切包在下官身上。”
“若本王真的登临大宝,届时三叔必是首位辅臣,愿拜您为相!”赵柄起身施礼道。
赵汝愚点着头,来到赵柄身前跪倒深深叩首。
“谁让你来的?你是何人?”突然,门外似乎有人吵闹,打断了俩人的幻想。
“何事?”赵柄眉头微皱。
赵汝愚倒也不知,起身后道:“待臣且去看看。”
出得前堂,赵汝愚打眼一瞧,魏王府大门外,立着一禁卫模样男子。
“你是何人?此处乃魏王府,尔等岂敢放肆?”守门的仆人拦着那人没让他进来。
“我乃殿前司郭殿帅旗下左指挥使,来此是见赵相公的,尔等岂敢拦我?”门外此人,正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