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在干吗?”她眼睛一眯,心中想道。
按理说若和往常一样,杨桂枝此时应该正在院儿中练琴才对。
出于好奇,她凑上前去站在院外,小心翼翼地朝着其中探头观望。
“你干吗呢?”
一道声音吓得她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手中的水桶都被吓得掉了下来。
再一回头,却见桂枝与曲夜来站在身后,此时正疑惑地盯着她。
情急之下,蔡奚琳慌不择言地道:“我……我看看这里需不需要打扫……”
曲夜来高低眉地瞥了她一眼,片刻后嗤笑反驳道:“呵,我看你是心怀不轨吧!”
或是被看穿了,蔡奚琳顿感羞臊,是以急忙辩解:“皇宫之中!岂能胡言……我,我不过是刚好经过此处,再者说了,这院子虽是太后娘娘所赐,也未说旁人看不得?”
见状,桂枝拦下曲夜来,平淡地开口道:“蔡姐姐说的没错,此处自然看得,只是这般小心翼翼地看,若教旁人瞧见,或也会怀疑,不如进去好好地看,我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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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得意了!”蔡奚琳刮了桂枝一眼,似乎是觉得对方刻意嘲讽她。
“你不必嘲笑我!在这皇宫里,多少人都为了上位争得头破血流,而这种人向来是不择手段的!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看出你是这种人了。”
说完,她拾起水桶,错过对方二人,快步离开。
曲夜来还想回怼几句,被桂枝拦住,拉回院内。
“她小人之心!您拦我干吗啊?”她愤愤不满地哼道。
桂枝轻笑一声,摆手言道:“我问你,你觉得她说的是对与否?”
曲夜来闻言,当即回道:“当然是错的!大司才不是那种人……”
桂枝笑着摇了摇头,片刻后转身朝屋内而去,不过却撂下一句话:“她说的……是实话。”
“啊?”曲夜来震惊。
返回临安,进入皇宫,桂枝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一雪前耻。
无论是张夫人的死,还是当初赵家给她或教坊带来的伤害,她都要一一还回去。
所以,桂枝的目的自然是一步步地往上爬。
可蔡奚琳却说错了一点,从入宫至今……桂枝还没有为上位做过什么,这一切只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的效果。
这日之后,再不见蔡奚琳出现在桂枝的院子周围,或是她有意避开。
然而就在半月之后的一天夜里,桂枝刚服侍太后安歇,自寝殿而出打算回去,可途径侧院宫墙时,却听到小门后方传来阵阵抽泣?
一时不解,桂枝皱着眉来在门前,却见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
此处是一条只能容纳两人通行的小道,就连月光都很少能照入其中,里面昏昏暗暗的,但却有一盏宫灯放在地上照出微弱光芒,而就在灯的一旁,一女子蜷膝坐在地上,埋头啜泣。
或是察觉到了有人来,她赶忙擦拭面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