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曦正色道:“不说你二弟的身份,他又没做过什么,一些朝臣总是揪着一些小事置喙,不是找着惹你父皇怪罪吗?”
“他们身为臣子也是思虑的多,虽然愚蠢了些,可是总站在儿臣这个储君上考虑,儿臣若是亲自查办了他们,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理是这个理,可是朝局和人心哪那么简单。
许言曦眼眸一转,缓缓问道:“太子觉得他们针对你二弟的那些谏言,对你有用吗,或者说你心里希望他们那样做吗?”
慕博琛摇摇头,随即说道:“儿臣自然不愿意,二弟怎么样,儿臣看的清楚,他绝对没有取代儿臣的心思。”
许言曦一脸的肃然,声音沉沉入耳:“你记住,但凡对你无用,又不是你所希望的,只要打着为你好对你忠心的臣子都算不得真正的忠臣。”
慕博琛似是明白些什么,“这样一闹,让儿臣很是尴尬,他们一两个人偶尔提一下还好,很多人几次三番的在父皇面前提起二弟,倒显得是儿臣唆使他们似的,儿臣对着二弟都不好意思了。”
“是啊,他们这样做慢慢的就会让你们兄弟之间起嫌隙,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你父皇最是知道你的性情,他若是也不相信你,认为你和大臣结党营私,唆使大臣针对兄弟,惹了你父皇忌讳,你若是因为所谓的那些对你忠心的人,闹的父子兄弟失和岂不是如坐针毡。”
慕博琛顿悟,“母后教导的是,史书上皇室中父子兄弟相残就是这样一步步由猜忌发展起来的,幸好父皇和二弟从未那样想儿臣,儿臣也没有真的猜忌二弟。”
就是因为之前他们父子兄弟之间从来没有过猜忌的事情,如今发生了,才觉得有些棘手,所以很多问题尽早的暴露出来,反而是一件好事。
“你的身份摆在这,以后身边阿谀奉承大胆直谏的人绝对不会少,所以你要自己分辨并妥善管理这些人,而不是被他们的想法所累。”
“这件事确实是儿臣没有处理好,儿臣该早早约束他们,可是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儿臣真的要罢了那么多人的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