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月长叹口气,语气很是认真。
“明晚的行动真不想让他们跟着去。”
抱歉地笑了笑,陆飞月转身走向那处,似是有些不想过去,步伐都慢了不少。
李弱水看着陆飞月离开,便自己带着路之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花园中。
这花园里的花大多都过了时节,剩下的都是枯枝残叶,花只开了几丛,孤零零地生长在此处。@
“这些花真寂寞啊,剩下的只有它了。”
即便是这样偏僻的地方也摆上了吃食,李弱水感叹一句,随后拿起一片玫瑰乳糕吃了起来。
“你看到了寂寞的花,为何没有看到我呢。”
清越的声线依旧,但却极其不符合人设。
李弱水转头看向路之遥,一时间呆愣得嘴里的乳糕都忘了嚼咽。
路之遥坐在石凳上,身后是残败的花叶,光看他垂着眼睫的神情,似乎都要和那些花叶化为一体了。
没等李弱水问出缘由,他便自己往下说了出来。
“公主也好、陆飞月也罢,你为什么总要在乎他们的存在。”
路之遥伸出手摸到了她的膝盖,原本想靠近她,可石凳只够一个人坐,他便顺着蹲在她膝前。
指尖轻弄,银铃颤响。
“和我说话或是和他们说话,似乎都一样。我和他们在你心里又有什么分别呢?”
“你昨日和我的求亲都不算了吗?”
就在方才,路之遥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夫妻不仅是永远在一起,在外人眼中,他们还是一体的。
一体,这个词多么迷人。
“若不是舍不得,我都想和你融在一起了,骨血交融,生死难分。”
路之遥仰头“看”她,半垂的眼睫遮住雾蒙蒙的双眼,让人难以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但他唇角和煦的笑、舒展的眉头以及抚着她侧脸的手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渴求。
这个想法原本只是一粒种子,却在和李弱水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萌芽,根系扎到他每一处血脉。
他能只有李弱水,但她好像做不到只有他。
路之遥从心里知道她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人,可她尊重这份不同,从不强求他做什么,他也该如此回报。
所以李弱水不愿的事,他向来不强求,交友一事自然也一样。
但如此一来,除了没有亲吻,他似乎就和陆飞月这些人一样了。
“你和他们当然不一样,我们是情侣关系啊。”
李弱水低下头,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露出那张如画的眉眼。
“至于昨日的求亲,那不是开玩笑吗?你不爱成亲这事我是知道的。”
明明能一剑砍一个,在她面前倒是会取巧。
“起来吧,别人看到还以为你欠我钱。”
李弱水忍不住笑了起来,将他拉起坐到自己的凳子上,她则是坐上了桌沿。
白色的鞋子探出,脚腕上正系着一串小巧的脚铃,上下摇晃间,叮当作响。
“你还不特殊,除了你,谁还能给我绑这个?”
路之遥柔了眉眼,微微叹口气,随后准确地抓住她的脚腕,将那串铃放到自己腿上。
手下除了铃铛,还有柔软的轻纱,层层叠叠地遮盖着她的脚腕,挡住了他的触碰。
他隔着柔软的轻纱拨弄着银铃,侧头嗅着她身上浅淡的香气。
“绑这个别人又如何知道呢。”
那些不知道分寸,总是试图接近她,爱和她搭话的人又如何知道他们是一体的。
这样的宣告,是不是只有成亲能解?或是在他脸上刻下独属于她的印记?
轻叹之间,他已然亲吻上了她的膝头,隔着层层轻纱,试图触碰到她一点灵肉。
@他只想要她看着自己,有错吗?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