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奴轻轻拍在李继胳膊上,娇嗔道:“这是何话?姑娘我向来卖艺不卖身,何曾做过让人不齿的事了?”
时迁在前头转身喊道:“大哥、嫂嫂们莫要再吵了,难不成我们要走着去校场吗?”
李继抬眼望向前方尽头,摇头叹道:“卧槽,我这什么脑子,竟忘了骑几匹快马出来!且先回廨舍吧。”
几人纷纷点头,改道朝着廨舍赶去。刚走没几步,却见花荣领着一队人缓缓走来。
时迁瞧得真切,手指着花荣高声喊道:“哥哥,那花荣不正在那里嘛?”
花荣闻声连忙回过头,对着众人低声交代几句,便只身快步奔来。
李继拍着花荣笑道:“贤弟,你不是该在校场吗?”
花荣拱手回道:“今日正轮到小弟当值(巡街),本想着办完公事,便去拜访哥哥。没曾想竟在此处撞见了。”
李继一把搂住花荣,压低声音问道:“昨日,你将那批货物运去了何处?”
花荣低声回道:“小弟接了货物,一路送至巡检司。搬运货物时,隐隐听到里面有打铁之声。”
“那骆震赏了我们每人十贯钱,让我们守口如瓶。”
李继冷笑一声:“十贯钱就想封口?这小子也真拿得出手!”
花荣亦是一笑:“手下那班兄弟皆有怨言,这骆震,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
李继继续问道:“那货物进了巡检司,便再未出门吧?我若写封密信呈与安抚使,你可愿为我作证?”
花荣拱手应道:“货物就在巡检司,小人自当愿意为您作证!”
李继连连点头:“好!那我这便回去向安抚使上书,求他为我调些精兵强将来。”
随即转过头对着时迁招了招手,时迁会意,自怀中取出钱袋子交给了花荣。
李继拍了拍钱袋子,低声言道:“这些钱,你发给昨日随你赶往独龙冈的那些人,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花荣连连推辞:“大人!这万万不可啊,我等身为下属,为大人办事乃是天经地义,怎敢受此大恩呢?”
李继一把推回,眼神凝重道:“你快收下,莫要拂了我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