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岳戟指怒斥:“高俅!休得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本官身为开封府尹,岂会知法犯法,谋害你一小小门吏?”
高俅仰天狂笑:“哈哈哈哈……你我素来不睦,你早欲除我而后快,使出这等阴毒之计,真是费尽心机。”
言罢,手指李继,“还有你!狼狈为奸来害我,难道不怕陛下降罪?”
李继连连摆手:“哎老登!你休要胡搅蛮缠,乱攀扯于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司天岳拍胸怒吼:“高俅老贼,此事与驸马无关,便是我一人所为。若我欲报复,自会光明正大。”
二人骂战渐趋激烈,秽语频出。李清照轻扯李继衣角,柔声道:“官人,此等污言秽语,实难入耳,我们还是尽早离去吧……”
李继点头笑道:“好,让他们去争吧。一清先生,我们回府再议。”
说罢,牵起李清照便欲离开二堂。刚走几步,却见陈勾迎面而来。
李继见陈勾欲行礼,赶忙将其扶起,朝二堂方向努努嘴,低声道:“你莫进去了,免得被他们的口水溅到。有何事,与我讲便是。”
陈勾呲牙一笑,朝二堂望了几眼,摇头道:“大人,仵作已在验尸。”
“据初步勘验,那门吏像是被使刀高手从背后一刀穿心而亡。”
“嗯。”李继应了一声,又道:“将尸体妥善看守,不许旁人靠近。若有新线索,速去殿前司告知于我。”
陈勾拱手道:“小人遵命!”说罢,侧身让开道路。
三人缓步出了大堂,登上马车。李清照满脸疑惑,道:“官人,司府尹今日怎地如此反常?”
“往日里斯文儒雅,从不曾口出恶言,今日却似换了个人一般。”
李继微笑,看向公孙胜:“来,让善察人心的一清先生为娘子解惑。”
公孙胜微微躬身,道:“大哥过奖了,小弟只是略通一二。司府尹这般反应,或因心虚,故而刻意引导我们的思路。”
“亦或是他对高俅仇深似海,即便此事与高俅无关,也想设法攀扯于他,欲将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李继望着公孙胜,大笑道:“哈哈哈哈……先生果然深谙人心。”
“若是在我年代,先生定是一位绝顶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