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继侧目问道:“时迁何时动身的?盘缠可充足?”
公孙胜抱拳朗声道:“哥哥放心,小弟皆已安排妥当。三日后,安道全便能赶来。”
李继微微点头:“如此甚好。待至开封府,且看司天岳有何应对之法。”
二人下了马车,径直朝大堂走去。刚一踏入,便见司天岳在堂中来回踱步,口中不住叹息。
见李继前来,司天岳急忙迎上,满面忧色道:
“你可来了。看守大牢的禁卫死伤大半,幸存者亦都重伤。此事真叫本官焦头烂额!”
李继眉头一蹙,凝声道:“如此说来,是熟知开封府地形之人,劫走了晁盖等人?那宋江与吴用何在?”
司天岳怒挥衣袖,恨恨道:“唉,昨日正值你与公主大婚,汴京防卫松懈,劫狱之人趁此良机救走宋江、吴用,二人已然逃出城外。”
“城门尉领人追出数里,却发现田彪率数千人马接应,城门尉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折返复命。”
李继咂咂嘴,喃喃自语:“田彪?此人又是谁?”
公孙胜闻言,大惊失色道:“哥哥,大事不妙!”
“这田彪乃田虎胞弟,本是猎户出身,纠结一伙心腹,近年已成气候。”
“如今占据五州五十六县,帐下猛将如云,精兵足有十万之众。宋江、吴用若被他救走,必生祸端!”
司天岳长叹一声:“唉,正是。若陛下知晓此事,龙颜大怒,你我皆难辞其咎。”
李继轻按鼻梁,沉吟道:“田虎……宋江怎会与他有所牵连?”
顿了顿,又道:“不对,仅凭田虎之力,劫狱救人虽非难事……”
“但若要派人潜入皇宫内城,给医官下毒,无人相助,定难成功。难道,是朝中重臣所为?”
李继缓缓转身,向司天岳问道:“司府尹,可还查到什么有用线索?”
司天岳连连摇头:“眼下除了这些,并无其他发现。你可有头绪?”
李继道:“距安道全到来还有几日,绝不能坐以待毙。”
“这其中,定有重要线索尚未被我们发觉。一清先生,随我去大牢探查。”
言罢,李继与公孙胜转身朝大牢走去,司天岳跟在后面。
行至牢门,司天岳问道:“驸马,为何驻足?不是要进牢房勘查?”
李继不答,只在周围缓缓踱步,目光如电,细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