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心灵上的折磨,他宁愿被她打到遍体鳞伤。
他以为他不会再听到充斥着他童年时期的话,没想到今天再次听到了。
像是重温噩梦。
他不想听,所以他走的飞快。
他步子迈的很大,逃离般,不管不顾的走,就连身后的温黎被他拉的趔趄,他也没有注意到。
院子外面天还没黑,夏日的夕阳,温度依旧灼热。
江驭打了个激灵,才猛地停下。
温黎撞到他后背上,他回过身,阳光灿烂中,脸色惨白的可怕。
“撞疼了没有?”他开了口,声音轻颤。
温黎摇摇头,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脸。
果然一片冰冷。
她的指尖上移,来到了他的脸颊,额角流的血已经淌了过来,沾湿了她的指腹。
“你疼不疼?”温黎问道,不等他回答,又说,“回去我给你上药。”
江驭摇了摇头,“不疼。”
“可我疼。”温黎收回手,看到指腹的血,抿了抿唇,拉着他往外走,“你给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
江驭愣着没动,静静的看着温黎,片刻后像是才找回知觉。
他扯了抹笑,尽量想显得不以为意,“宝贝,你现在都开始吩咐我做事了?”
“江驭。”温黎说,“脆弱的时候,不想笑,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是吗?”江驭低低的问了声,很快将头转向旁边,“走吧。”
温黎拉着他回到了他在老宅的小院。
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他应该是处理多了这种伤口,什么都没问,动作娴熟的给江驭消毒上药。
因为夏天天气太热,怕加重感染发炎,所以只是涂了药没有包扎。
临走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我明天早上来给你上药,希望不会再有新伤口……驭少,你不躲开,除了伤疤会增加,没有任何意义。”
这些年他专门给江驭处理这种皮外伤口,头上的,身上的,大大小小的。
其中伤在头上的最多,每回对方都像是想杀了他一样的下狠手。
第一次他被请来处理伤口的时候,江驭满头的血和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