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明泽。
他也曾对着屋外的梅园日夜盼望着,明泽呢,明泽怎么还没来?
明泽不来了吗?
风无忧本该如风一般一世无忧,可他遇见了江锁。
风无忧是纯善的,也是恨的。
他恨江锁,恨他让自己永远失去了明泽。
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把江锁带回家。
他后悔了,可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后悔,而最缺的,就是后悔药。
风无忧纵马疾行,奔赴孤月崖顶,带着一声声清脆的铃响,于太阳升起之前,永远沉寂在了皎月潭之中。
他留了信在房中,他对不起爹娘,是他不孝,也对不起为了他寻求医师那般久的风无情。
可他还是想不顾一切的去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有短短几个时辰也好。
终于,他再一次跌进了明泽的怀抱。
……
窒息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闭上双眼,耳边有一声闷闷的铃响,他被人揪着衣领,拉出了水面。
他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睁开了双眼,被明媚的阳光刺的又迅速闭上。
闭眼之前,他看见一个逆着光的身影,有些不太能看的真切。
他只觉得身上很疼,好像被人揍过了一样,他感受到自己被人放在了地上,耳边响起了一道陌生的男音。
“祭星,把他扛上。”
“啊?祭司,我还是个小孩子呢?”
被称为祭司的人声音越来越远,大概是在往前走了。
“少装嫩,六百岁的妖了,并且,我还不是祭司。”
祭星把风无忧扛了起来,小跑着追上了前面人的步伐。
“迟早都会是的呀。”
至此,风无忧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他的目之所及之处,有一个苍老的背影,他动了动身子,动静很小,几乎微不可察,还是吸引了老者的注意。
老者到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这老者生了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他愣了愣,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两个人的谈话。
六百岁的妖了,妖。
他四周望了望,确定这里或许并非人世,只能愣愣的看向面前老者。
“您好,还请问老伯,这是何处?”
老人道:“这里是祭星台。”
老人告诉他,他可能是被谋财害命了,准备抛尸河中,却不知为何没死,被老人的徒儿发现,给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