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未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娃子,倔脾气!”
被一直捂住嘴的陈灵均,小脸通红,两只小手试图推开老者捂住自己的手。
“老爷子,有客至?”羲和有点意外,竟察觉到木屋内竟有一位男子的气息。
“哦?来了?”老者松开小道童,迈步走向木屋。“羲和道友,自便即可。”
小道童冲上去,死死抓住老者的衣袖。
“不得不得,二老爷先替羲和阿姨解决金乌哥哥的事。”
羲和苦笑一声,走上前抱起陈灵均。
“灵均,乖。别打扰老爷子办正事。”
“羲和阿姨——二老爷天天就是种稻麦和喝他那自己捣鼓的茶水,哪有什么正事?”陈灵均在羲和怀中气鼓鼓的。
……
儒衫青袍,两鬓微霜。右手背于后,左手轻握古书。眉若山岳,自有威威乎!
“君子可欺之以方乎?”
这位读书人恭敬作揖,问之话却非敬语。
“何尝不可?”老者反问。
“难罔以非其道焉?”读书人再问。
“亦可!”老者盘坐,伸手示意这读书人可坐于一旁。
“若圣人可以自欺,曾言圣人?”读书人身形未动,仍作揖礼。
“公之大义,某自是言佩。”老者举杯轻抿。“乃乎圣人,自已周礼!”
读书人放下手中所拿之书,再行尊礼。
“礼仪铸鼎,曾错否?”
“商汤延辛,不久否?”
“周号百卿,违天否?”
老者眉头一皱,“读书人就是烦。”
“三问皆无,公无错!”那两鬓微霜的读书人,声若洪钟。“公最后一问,制礼作乐,天下何乱?”
“笔洗车社,何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