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正砂微微眯了眼眸,声音冷冽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女儿不敢!”
“哼!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怎么?在这宫中住了些时日,已经记不得自己是谁了么?还是说,你想和那郁轻璃一样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郁珍珍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父亲息怒!女儿绝无此意。”
郁正砂冷哼一声,“若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就好好的待在大皇子身边,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少去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朝廷之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郁正砂说完,也不待郁珍珍开口,拂袖而去,空荡荡的宫殿之中,郁珍珍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可悲,原来父亲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宠爱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权力,而她就像是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工具,只需要待在这皇宫的牢笼中,乖乖当一个提线木偶就可以了。
春意从殿外走进来,将郁珍珍搀扶了起来,眼底隐约带着几分怜悯,不过这样的事她早已经少见多怪了。
主仆二人离开了偏殿,回居安殿去了。
自从郁珍珍与慕容风成亲之后,就在居安殿中安置了下来,她与郁轻璃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只不过郁轻璃住的是东边厢房,而她则刚好住在郁轻璃的对面西厢房中。
郁珍珍回去的时候,隐约听到东厢房中传来的嬉笑声,心中不免感慨,同时又有些羡慕,今日与郁正砂的一番对话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若是得不到慕容风的宠爱,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郁珍珍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她要牢牢抓住慕容风的心,既然父亲出手帮助慕容风,那么这天下就一定会是慕容风的。
这一点,郁珍珍无比相信。
东厢房中,郁轻璃正在教夕落下棋,主仆二人对面而坐,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棋盘,生怕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棋局之上,夕落的白子已经丢了一大片,尽管她步步为营,却抵不住郁轻璃的猛烈攻势,在看了半天觉得没有出路之后,夕落气恼的丢了手中棋子。
“不来了,这么多盘,一局都没有赢!”
郁轻璃笑笑道:“这下棋就和钓鱼一样,万万不能心急,只有耐下心来排兵布阵,就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出路。”
“果然这还是太难了些,不适合我学,比起这个,我还不如和长空去练剑!”
郁轻璃揶揄道:“这几日长空似乎越发追的紧了,莫不是过了年,我就要重新换个丫头了?”
夕落俏脸一红,意外的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