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之余,佐佐木源郎利用刚刚恢复了些许的异能,将左手化为一堵沙墙立在自己身前,以隔绝靳蕾的视线。而抗下了靳蕾攻势的渡边由衣也及时从他身上翻下,避免她身上肆虐的火焰对队友造成不必要的伤害。烧灼的痛楚并没有折磨渡边由衣太长时间,叠加了八次的灼烧之瞳技能几乎瞬间便将她烧做了黑炭,生命值掉转为零。
在做完这一切后,靳蕾靠着桥边的栏杆静静坐下。在失明之后,她自知这一场试炼已经到此为止,被“旭日东升”其余恼羞成怒的队员送回空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虽然不甘,但靳蕾不得不接受这一既定事实。只是在那之前她希望再听到一次空间播报,听到敌方队长渡边由衣被自己击杀的讯息。
很可惜,靳蕾最后的期望也落空了。即使硬吃了八次灼烧之瞳,渡边由衣依旧顽强地活了下来。已经失明的靳蕾没能看到,在生命值归零以后,渡边由衣化为黑炭的残骸并没有幻化为白光返回空间,而是由内向外绽放出奇异的紫色光芒。数秒过后,伴随着一声仿佛来自更高维的叹息声,完好无损的渡边由衣双手拄着武士刀,半跪在桥面上,大口喘着粗气,但之前与“驽马十驾”诸人对决时在身上留下的伤口却已然痊愈。
影逝二度
冷却时间:无限长
消耗:无
效果:当试炼者死亡时,五秒钟后会满状态原地复活,并祛除所罹受的一切Debuff,此效果优先级极高。若试炼者被首领及以上级别的敌人击杀,该技能不会发动。技能发动之后进入无限长的冷却时间,在试炼者击杀一个首领及以上级别的敌人后立刻冷却完毕。试炼者在同一场试炼中最多发动一次影逝二度技能。
评价:生者追求不死,不死者断绝不死。
影逝二度是渡边由衣压箱底的保命技能,是“旭日东升”除藤原荻的基多拉鬼皮影外的第二张也是最后一张底牌。自英雄聚义开始至现在,渡边由衣第一次被逼出了影逝二度。也正是这最后一张底牌,让靳蕾的绝击变得毫无意义。
在梦魇空间的设定中,试炼者是没有级别之分的,头目、首领以及BOSS三个由低及高的级别是针对试炼中生成的敌人而言的。所以若渡边由衣被试炼者击杀(英雄聚义截止现在,只有靳蕾做到了这一点),则影逝二度必定能发动。但也因此存在一定的问题,渡边由衣无法通过击杀其他试炼者来刷新技能冷却。
彭昱亮靠自己能力施加的疾病优先级远高于寻常的Debuff,一般的祛除手段对他所施加的疾病都无能为力,试炼者在中招后通常只能靠体质属性硬抗。但影逝二度的优先级较其更高,在发动后不光完全恢复了渡边由衣的生命值,也同时消弭了彭昱亮施加在她身上的肺结核疾病的影响。
靳蕾最终是没能等到空间的任何播报信息,仿佛整片战场都为她陷入了沉寂当中。她听到脚步声谨慎却坚定地向自己的方向走来,长叹一口气,失落道:“我最终还是没能消灭掉你,对吧?”
“非常遗憾,靳桑,”渡边由衣用汉语答道。此时她正握着自己的武士刀,向着靳蕾缓步走来,心中亦满是戒备。虽然那两行血泪代表靳蕾已经消耗过多瞳力无法再使用灼烧之瞳了,但渡边由衣担心她还有其他的杀招。现在自己没有影逝二度技能的容错了,再中招便会有真正的生命危险。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把我一直藏到现在的底牌给逼了出来。接下来,敬请好好休息吧。”渡边由衣此时还不知道不止是她的底牌,藤原荻亦是使出另一张底牌才及时击杀了彭昱亮,否则这一场团战的走向还不好说。
“给个痛快,”靳蕾怒道,“不要用你们东樱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羞辱我!”“我绝不会羞辱任何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渡边由衣认真道,“靳桑,无论如何,你的‘驽马十驾’都是我们截止现在所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我很期待,日后能与诸位再尽兴一战!”她举起武士刀,连续数下砍在靳蕾身上,将“驽马十驾”倔强且不会屈服的最后一人,送离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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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五人到达监狱(Prison)时,正好是试炼正式开始一小时后,第一轮安全区刷新。心念意动,我打开了空间映射在自己脑中的战场地图。
第一轮安全区以海岛上最大的城市Y城(YasnayaPolyana)为中心,涵盖了整张地图的东北部分,重要城区学校(School)以及R城(Rozhok)都还在安全区内。我们所处的监狱位于圈内边缘,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能够耽搁在监狱当中,至少在第一轮缩圈完成前都无需转移阵地。
“行吧,开始扫荡,”我看着废弃的监狱捏了捏拳头,“要是能在这找到够多的符咒我们后续就能轻松很多。”我让凌曦月爬上哨塔警戒别有其他不长眼的试炼者摸过来找我们的麻烦,剩下四人兵分两路,可徽和龚苾霏去靠山的监狱办公室搜索,我和刘为先则一头扎进了监舍当中。
小主,
相较于游戏,试炼中的监狱要大得多,构造也更加合理,与之相比原版简直就是山沟沟中的几个仓库。只不过与我第一个经历的正式试炼中的明日监狱相比,这里还是寒碜了一些。监狱内部一片死气沉沉,似乎很久没有生灵在此活动过了,堆放的杂物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我和刘为先成了长久以来第一批造访的活物,在地面上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老苏,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枚符咒?”刘为先拿着一个啤酒瓶盖研究了半天后,认真地问道。“没可能。”我不假思索地答道。“你仔细看一眼再回答呀!”刘为先把瓶盖举到我面前,“你看,大小差不多,上面还刻着动物,除了有些生锈外,不就是个符咒吗?”
“呵呵…”我看着刻在瓶盖上的老鹰,忍不住嘴角抽搐。貌似在刘为先的世界观中,只要是个他认识的动物都能被作为生肖。看样子我国的传统教育得进一步加强,至少得让当代大学生记住十二生肖是哪十二种动物。“老刘啊,我问你,十二生肖当中有鹰吗?”我忍住吐槽的欲望问道。“有啊!”刘为先本身理直气壮,但在迎上我的眼神后心虚了起来,“有吧…”我的沉默让他又改变了自己的措辞,“有吗?”
及时到来的空间播报缓解了刘为先的尴尬,在跳伞阶段的混乱结束后,这是三个小时以来的首次播报。“‘旭日东升’香香击杀了‘驽马十驾’木星上行。”“‘旭日东升’荻击杀了‘驽马十驾’寓亮。”
“‘旭日东升’和‘驽马十驾’干上了啊,”我摸了摸下巴,“这可是两支夺冠热门队伍间的首次较量哇,不过好像靳蕾他们陷入劣势了啊,一下被对面干掉了两个人。这个木星上行昵称…嗯,我不太确定是谁,后面那个寓亮八成是彭昱亮的昵称。”
还在飞机上时我便考虑到如果两支夺冠热门互咬,那么谁获胜都有可能,而且就算获胜八成也是惨胜,至少也得减员几人。为保存实力,最好还是尽量避开与其他强队之间的争斗。眼下“旭日东升”撞上“驽马十驾”,在我看来,这两队不管谁赢,都会损失一定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