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何镛挠挠头,“苏翎你这么怂的吗?退一步讲,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两个试炼者会被一扇门挡住?”“不得不怂啊,要不我一个人对付你们两个怎么想胜算都不大…”毕竟太平要术中储藏的暗能为了唤出我的本尊已经消耗了相当大一部分,“而且这门也不是普通的门,这是在22世纪材料学加持下的监狱合金钢门,反正即使是我的青缸剑也没办法轻松破门,你们两也没有像闪现之类的跃迁手段,所以除非有锋利度强于青缸剑的装备,不然这一扇门足以让你们头疼了。”
林莫颜虽然能够变身奥特曼,但终究是个山寨版,比不上正版的强大。如果能再变成之前那种强大闪耀迪迦状态还有机会破门,但我料定他们不会带一堆游戏复.兴党的信徒来找我,缺失了信仰之力林莫颜也无法凭空强化自身。
而何镛修习的泰拳打人还行,打铁就很难有效果了。因此这监狱的钢门,就是我和他们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天堑。虽然引诱这两人来与我见面牵扯他们的注意力是我定计布局的重要环节,但我可不希望在最后关头被两人围殴致死,导致“暝天”因团灭输掉这场对决。
为此我还坚持让监狱长最后把我关进了死刑室,一部分的原因确实是出于对空气质量的考虑,可更重要的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死刑室出于对死囚的尊重完全密闭,不像一般的牢房门上还有铁栏挡住的空缺,便于狱警时刻观察囚犯们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那样的话林莫颜如果能从间隙里放进斯派修姆光线,局促之间我躲都没办法躲,最后还是会被“盗道”用远程手段消灭。
“迪迦!”门外林莫颜不死心,发动将魂变身迪迦奥特曼,与何镛一起对着死刑室的门拳打脚踢,虽然发出了很大的噪声,但造成的破坏量一时半会完全破不开这扇上了锁的坚固钢门。
“所以呢?”林莫颜回归人形后喘着粗气问道,“你以为躲在这里面就能高枕无忧?你别忘了这场对决的胜利条件,现在外面的局势可是我们游戏复.兴党占优!市政府已经垮台,我们随时都能获胜!”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确认他们打不开这扇门后我便收起了戒备,重新坐回电椅上,刚才我贴在墙边时刻准备用闪现逃跑,目前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不过其实我的布局不算复杂,你们可以猜猜看。”想了一下后我开口道,准备给他们讲讲自己的思路。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装逼,在事成之前就把自己的计划在敌人面前全盘托出能平添不少变数,但我认为有必要把这两人继续留在我身边,不然如果此时他们赶回市区也是有可能破解我的计划的,还需要再拖一拖。
“你…”林莫颜停顿了片刻,“你牺牲掉自己的其他队友,放出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然后被条.子抓住扔进监狱…”“我可没有牺牲任何队友,这不在我的定计当中,”我打断道,“事实上他们去世时还没轮到我来布局呢!”
门外林莫颜和何镛开始窃窃私语,显然没把我的实话放在心上。我听不太清,又不想贸然贴近门边,只能大声说道:“我曾经有一个密友,他家祖宗曾流传下来一句话,‘君者舟也,庶民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不知道你们两听过没有。想当初《荀子》可是儒学必读的经典,可惜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好像已经不上这门课了。”
“你别吵,”何镛没好气道,“我们两正讨论从哪找点炸药来把你和这个监狱一起端了!”他太坦率了,我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感觉何镛在耍诈。
“所以你刚才也说了,这一场的胜利条件,其实就在于民心所向,是倒向你们‘盗道’的游戏复.兴党,还是继续信赖我们‘暝天’代表的政府。”我继续说道,“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那,你把罪犯放进城里岂不是进一步在压低政府的公信力?”林莫颜的注意力最后还是被我吸引了过来,把炸药问题扔到了一边。“正常情况是这样,政府会因为没能管理好暴徒而受到指摘,”我继续诱导道,“但拜你们所赐,‘绿洲’市市政府之前已经没有任何公信力了,那么你们猜猜,这群暴徒进城,打的是谁的脸呢?哦,行吧,不用猜了,我明说了,是你们这群有能耐推翻政府,但没能耐保护群众的抗议团体新管事的。”
我之所以突然坦率不卖关子,是因为空间提示已适时在心头响起,“imf‘暝天’小队已成功镇压游戏复.兴党起义,赢得试炼。请问是否立即返回个人或团队空间?”
“怎么…”空间提示同样在“盗道”团队试炼者心头响起,门外两人皆是一愣,然后仿若全身的气力被掏空一般,瘫坐在地上。“苏翎…请先不要返回,”林莫颜捏紧拳头勉强开口道,“至少让我们输个明白。”
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透彻了,但看样子新时代的年轻人不光不再读儒家经典,脑子也不行了,苏翎这小子竟然都算聪明的了。“很简单,”我加快语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过多浪费我宝贵的精神能量,“对于广大人民群众而言,市政府当权的时候虽然生活只能维持温饱,毫无刺激,但不会有暴徒磨刀霍霍向自己;而你们推翻市政府之后,暴徒们在城市里肆意妄为。一比较,人民群众的眼光是闪亮的,自然意识到什么才是最合适百姓的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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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当暴徒们闹的正欢时,在我的安排下,代表政府的狱警们适时登场,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我坚信危难关头他们的所作所为会重新点燃人民对于政府的信仰,对于秩序的渴望。当怀有这种想法的人数增加到一定量时,所谓游戏复.兴党的理念,便会变成彻头彻尾的乱世谎言。”我彻底曝光了自己的定计。要不是为了苏翎的人际关系往来,嗯,再往后很可能会变成我的人际关系往来,我才懒得和这两个输家啰嗦这么多。
“那…你怎么确定在市政府已经垮台的情况下狱警们还会忠诚履行职责?”林莫颜继续问道,还是不服气,“又怎么确定狱警一定能打过混迹市中的暴徒?”“无所谓,狱警的行动在我定计中只是锦上添花,绝非雪中送炭,”我耸肩道,“狱警只是加快了流程,让你们翻盘的时间缩减了很多。哪怕没有狱警,人民群众在短暂的混乱后也会开始自卫,还是那句话,水能覆舟,在数百万人民力量面前,几千暴徒很容易就会被水淹没。”
“而且你们可能忽略了一点,这个时代的武器是有基因锁这种黑科技的,也就是说那群罪犯别说枪了,连警棍都用不了,”我继续开解她的第二个问题,“而狱警们能使用监狱里储存的各类武器,此消彼长之下,暴徒们绝不会是制式警察的对手。”
“我服了,白忙活了…”何镛无力道,“我们反正也尽力了,”林莫颜苦笑道,“不过输的确实憋屈,胜利也曾唾手可得啊!”如果他们两选择代表游戏复.兴党把侵入城市的暴徒尽数消灭,那这一场的胜利就属于他们了,但可惜,失去团队中的智者张星乐后,他们没能把握住这一点。
“总之,希望不再见了,苏翎…”“唉…”两人先后离开了试炼。我哂笑一下,也选择了返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