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一段较窄的溪流处越将过去,沿着岸边摸到了那个物体旁边。“龟龟,还真是尸体。”一具男尸趴在湖岸上,衣着与我们并无两样,只是右脚的鞋子不翼而飞了,基本可以确定是第一支队伍的成员了。
“是王珍珠的人吗?”可徽准备把尸体翻过来看看,我按住她跃跃欲试的手。“您也别瞎勤快了,”我说道,“哪怕这位大哥把正脸露出来您该不认识还是不认识,还是不要破坏现场了。”
“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人祸还是兽灾?”可徽抽回自己的手,问道。男士背部心口上有有一创口,直击心脏,涌出的血已经变得黏稠。“大概率是被人杀的。”我答道,“我没听说过什么野兽会以刺击为攻击方式,大多都是撕咬。这位老哥应该是被人从身后一刀插中了心脏。”
“苏翎,这边有脚印。”可徽指着尸体旁边说道。有几个模糊的血脚印留在了湖岸边石头的青苔上,一路指向了岸边的丛林之中。
我示意可徽跟着我,同时摸出了腰间的军用匕首,这是王珍珠唯一配给我的武器。我们钻入树林后不久,便又遇到了一具尸体。
这一具尸体与之前那具着装一样,但死法不同。这具男尸背靠一颗两人环抱粗细的乔木而坐,天灵盖整个歪斜了,自眉骨起向右偏了15度,在树冠的阴影下其面目狰狞程度凭添几分。
“这个大概就是凶器了。”可徽踢了踢尸体边上一一米左右长度的树枝。这根树枝一端裹着依旧粘稠的暗红色人血,一群蚂蚁正在上面爬上爬下。
我低下身子看了看这具尸体的鞋底,沟壑里藏有浸着鲜血的泥土。“这兄弟杀了湖边那老哥,”我开口说道,“但谁又杀了他呢?”
“第一支队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徽皱起了眉头。我正准备提议先回营地找大部队时,突然听到身后咔擦一声,有人或者有东西在我背后踩断了根树枝。
在试炼中的摸爬滚打让我几乎本能一般反握匕首,回身便刺。一高大的身影灵巧地向左避让,同时一把攥住我出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