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舅舅,他不能死。即使他是叛徒,应交组织处理。”
戚本楷摇头道:
“萍萍,你不要天真了。他这张嘴,能说会道,死的能说成活的。”
“我怕这次放过他,同志们仇就无法报了。我……,我拼死也要将这个叛徒处死。”
“舅舅,你不要激动,我跟您心情一样。但是,我们不能违反组织纪律。”
“将他交组织处理。你俩的话各说各词,我都不信,我相信组织。”
戚本楷叹口气劝道:
“萍萍,你相信组织,我赞同,就怕这个叛徒巧舌如簧,蒙蔽组织。”
“到时不仅不能给死难者报仇,弄不好,我俩也要被他陷害。”
“你听我的,舅舅如有不测,相信你会为我讨回公道。我死不足惜,决不能让他再活着。”
他说罢,又枪指老鲁师傅。
陆萍猛扑过去护着老鲁师傅,嘶喊:
“舅舅,不能开枪啊。”
戚本楷急道:
“萍萍,你让开!他活着,我们今后没好日子过,要活活被他气死。”
陆萍严肃道:
“舅舅,您非要置他于死地,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有问题。您还有很大疑点,没说清楚。”
“我听肖秉义分析过,他怀疑有人二度作案。”
“我想他这么说,有道理。遍地是水,倒下的同志,起码有一面能分辨清楚。”
“而我分辨时,都成了黑炭。当时警察也疑惑。”
“他们说被烧死之人,大多数都是趴着的。即使倒下时面朝天,也会蜷缩侧卧。”
“而我看到的,都面朝天。我真担心,莫非真是您?”
戚本楷跺脚道:
“萍萍,我就担心你这一点。不谙世事,听信谣言。连你舅舅都怀疑,看来真的不能留他了。”
他看陆萍紧护着老鲁师傅,放下枪,无奈道:
“也行,你将他交组织处理吧。不过,我要看看他烧伤是真是假。”
陆萍这才松弛了,离开剃头椅,准备坐下。
戚本楷看老鲁师傅呆那儿,阴笑着靠近。忽然拔出匕首,直刺对方咽喉。
老鲁师傅并未躲让,等匕首即将接触咽喉。头一歪,一掌过去。
戚本楷匕首掉地上,跟着掏枪,歇斯底里:
“邵长景,你这个叛徒,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