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正在夹一块薄荷牛肉,筷子在碗里夹了半天都没夹上来,索性收了筷子。
荆五又道:“莲侍妾生产时用的被褥、枕头还有香囊,都是由绣房制作,这桩事是绣房张家媳妇负责,她说这些花瓣都是花房准备的,她只负责缝制,并不知道是些什么花。”
像谢润这些主子的香囊都是想要什么先告诉花房,让花房备了花送到绣房。
绣房丫鬟负责制作,最后由管事负责敲定放置的东西。
景王似笑非笑道:“伺候了这么久,连百合的香味都闻不出来?”
各种花香里,百合的味道算是十分浓郁,也很特别。
就算一般人闻不出来,绣房的管事都有起码十年的经验。
若连这都闻不出来,要么是故意,要么就是无能。
张家媳妇哭着解释道:“回王爷,前两年奴婢为了救宁侧妃,被落下的瓦片砸伤了鼻子,治好后鼻子一直不太能闻得出味道。”
“这件事奴婢是和王妃说过的。王妃说奴婢算是有功,且在绣房待着,只要手上功夫在,闻不闻得出味道也不打紧,还提拔奴婢成了小管事。”
“花房一直给莲侍妾屋里送花,不该不知道莲侍妾闻不得百合……这事,奴婢着实冤枉呀!”
花房的来妈妈就跪在张家媳妇旁边,听的满脸气愤。
“求王爷明鉴!奴婢知道莲主子对百合过敏,送去花房的分明是萱草,不是百合!”
“奴婢真不知道为什么被缝进被子的成了百合花!”
“上次花房送错百合花的到莲主子的院子,奴婢们被万主子训斥过一顿后,已然是万分小心。”
来妈妈肯定道:“在花房把晒干的花瓣送到绣房时,奴婢还亲自确认了几次。”
“送去的就是萱草的花瓣,绝不可能是百合花瓣!”
“这两者味道相差如此之大,便是张家媳妇闻不出来,负责缝制的小丫头也不会闻不出来!”
荆五在一旁淡声道:“缝在枕头和被子里的花瓣份量很少,一般人都闻不到味道,只莲主子对百合严重过敏,又近距离接触,才会慢慢过敏窒息。”
“若非如此,莲主子身边伺候的人怕早就发现了。”
来妈妈脸上的自信霎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