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书生的表情变的越来越虚弱，他露出惨淡的笑容。

“李兄，我怕是没有来世了。”

“很快我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这个世上再无幽游书生。”

“不过我不后悔，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倘若我为了一己之私，选择苟活一时，反而会害死李兄和其他人。”

脸色煞白的书生，露出一抹笑容，自认为是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刻。

伴随着一阵无力感袭来，书生整个人往后倒下，满脸轻松如释重负的躺在废墟当中。

“这万年来，我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

“李兄，告辞了！”

说罢，幽游书生缓缓闭上眼睛，默认了自己的死亡。

殊不知……

李三焱发动了免疫副作用，用灵能护盾罩住了他。

幽游书生将寄存在他身上的人性和记忆都归还给高阳，却没有消散。

因为归还记忆和人性，副作用是死亡。

那么被他李三焱罩着，可不就免疫了死亡副作用了么？

可旁边的人都不知晓，看着倒下的书生，众人暗暗叹息。

瑶姬、白雪凝等人，早早就在旁边观望。

而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白衣剑仙等人。

当他们赶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倒下的幽游书生。

特别是在搞清楚前因后果之后，都无不感叹，书生之死，可歌可泣。

唯有李三焱脸上似笑非笑，抬头看向牧神夔蘖。

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牧神高阳。

此时的高阳，因为人性和记忆的回归，他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天人之战。

两股力量在牧神高阳体内斗争，争夺身体的操控权。

而从李三焱的观察来看，高阳人性的一面，显然占据上风，正在把黑气挤出体内。

自己目前也不能贸然动手去干预，只需等待高阳的人性战胜体内的邪气便可。

再三确认之后，李三焱认为这绝对是稳了。

黑气已经被排出大半，高阳的人格正在苏醒。

一旦高阳醒来，己方又增一员天神，还是至高天尊级别的神灵。

李三焱松了口气，也开始细想这其中的原因。

他仔细一想，发现这其中是不是有太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