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的人,在院子里跪了一地。
陆怀瑾又是愤怒,又是心急,“废物,本世子就养伤一日,你们就将事情办成这个样子,全都去给本世子领军棍,军法处置!”
他盛怒之下,却依然忘记了,让人跟着薛凝的是他,怕薛凝不高兴,让人又回来的也是他。
这些人沉默,没有敢反驳的,因为他们跟在陆怀瑾身边这些日子,也算是看出来,陆怀瑾是个怎样的人了。
风平浪静的时候,陆世子愿意当那个端方君子,可但凡有些不顺心的事情,他陆怀瑾身边的这些人,也就是贱命一条。
他骨子里,自视甚高,门第观念极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觉得自己出身高门,本就凌驾于他们。
薛昭飞一路跑回来,他昨日战场也受了些伤,伤没有养好,就听说昨晚城郊出了事。
“陆世子,薛凝怎么就变成奸细,叛逃出漠北城了?”
薛昭飞有些着急,而薛玉郎也紧随其后,他也着急,但更关心的,却是薛家。
“薛凝到底怎么回事,父亲还说,让她来了漠北,不要再惹事,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又通了天大的篓子。”
薛玉郎着急道,“她若是漠北城偷了城防图的奸细,那我薛家,岂不是都成为乱臣贼子了,父亲和母亲还有大哥还在京中,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薛凝牵连,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薛玉郎也是会关心薛凝的,但一旦涉及自身,对他而言,当然是自己的利益,还有家人的利益,更为重要。
可他忘了,薛凝也是他的家人。
可家人跟家人之间,也有偏心亲疏之分,而薛凝在薛家,永远都是被他们隔绝在外,放在其次的那个。
陆怀瑾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火气,“来人,去查!给本世子调查清楚,薛凝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们迅速清缴,收拾妥当,大家速速回京城。”
“是,世子。”
陆怀瑾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