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红毛番,何需李将军出马,我郑鸿逵来也!”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话里话外,全然不将荷兰战船当做一回事!
人群中忽然有一人蹬蹬蹬从甲板中走了过来,只见他浑身赤膊,胡子拉碴,甚是凶恶,正是郑鸿逵!
郑鸿逵抬手对着郑森抱拳道:“如今事急矣,当殊死一搏,请主帅下令,我郑鸿逵愿为先锋!”
“四叔,你可有把握?!”郑森想了想,也觉得此时此刻,海战作战经验最丰富者,定然是郑鸿逵无疑了,因此有心答应,随即关心道。
“我郑鸿逵当年能在料罗湾活下来,又岂是易与之辈?!这东海乃中国之海,莫不是龙王爷爷还能帮西夷不成?”
“郑鸿逵听令,命你带两艘广船,前去迎东南之敌!”
郑森随即扔下令旗,郑鸿逵一手接住,咧嘴一笑,便带着部曲离去准备了。
不多时,汉军船队里分出两艘广船,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双方战船在二里外,便互相开炮,向对方招呼过去,一时间炮火连天!
东南方向已然交火,算是打乱了荷兰人的节奏,此时海风呼呼,竟是北风南吹,汉军处于上风口,郑鸿逵愈战愈勇,一发炮弹打中了一艘荷兰战船。
“轰!”汉军发射的是开花弹,落地后引线燃烧殆尽,随即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破片铁钉四飞,炸死十几个荷兰兵。
“噢,不,我的腿……”
“上帝啊,东方人的炮弹会爆炸!”
“法克!”荷兰战船上叫骂声此起彼伏,一些人慌里慌张的跑来跑去,一些人沉着开炮。
而另外一艘荷兰战船不甘示弱,同样从侧面杀来,一边调转船头企图抢占上风口,一边准备用侧面的火炮对准郑鸿逵。
“施琅,右边那艘交给你了,务必挡住它,待我收拾完这块肥肉,再去支援你!”郑鸿逵朝着施琅叫道。
“你别来,我能击之!”施琅也是初生不怕牛犊,一句你别来我还能秀,算是打了包票。
由于双方平行行驶战船,皆为移动目标,双方炮弹你来我往,却打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