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娜瞬间惊住了。
心情起伏不定地望着收音机。
……
清晨。
树顶上落着一只小鸟,对,还是那只棕薮鸲,它又飞回来了。
“咻!”
棕薮鸲再次扑翅惊飞,这回还在空中拉了坨鸟屎。
“你这只蠢鸟!”
弹弓男孩沙文看着肩膀上的鸟粪,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忽然嘎吱声响起,他扭头看去,自由军大本营的铁门打开,有载着自由军的卡车一辆辆开出。
沙文连忙闪到一侧,先是卡车车队,然后是徒步的自由军士兵,后面还有几十名骑兵,马鞍上配备着旗帜。
浩浩荡荡的自由军军队,往城区方向缓慢前行。
男孩沙文的目光在里面寻找着,眼看就要自由军队伍要走远,他忍不住喊道:“锡拉雄鹰!阿拉丁!阿拉丁!”
忽然一个骑马的高大身影,拉了拉缰绳,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沙文就见这个男人取出卷起来的旗帜,递了过来。
沙文激动万分,感觉双手里握着的旗帜,重达万斤,他把旗帜扬起来,那是一面飘扬的自由军旗帜,上面是一头阿拉地区独有的雄鹰,兴奋道:“阿拉丁!请带领我们获得胜利!”
“我尽量!”
李河东带着头巾,蒙着面,冲男孩笑了笑,然后又驱马回到队伍里。
“师姐,我上前面看看。”
李河东身边是杨师姐,也骑着马,今儿个她打扮得当地女人一样,全身黑袍,黑面纱,只露出双手和一双眼睛。
打了个招呼,李河东加快马蹄,追上前面的卡车队伍,阿依莎正坐在其中一辆车上,“阿依莎,你可以不用来的。”
阿依莎扭头冲他露出微笑,摇摇头道:“我想来,这是我身为王室公主的责任。”
李河东无奈笑了笑,他视线越过阿依莎,看向旁边的海丽耶,“大姐,咱们的演员,啊tui,咱们的人就位了吧?”
海丽耶扔给他一个对讲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如果你只是它当成一场演出,我希望你能让它成为一场成功的演出,我是士兵,这不是我擅长的,指挥权就暂时交给你了!”
李河东握着手里的对讲机,抬头笑道:“好戏开场!”
自由军数千人以缓慢的速度,在锡拉贫民区往前推进,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游行。
“我的主啊!”
“又要开打了,快躲起来!”
“自由军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倾巢出动,为什么进军得这么慢?”
街道上的锡拉人能躲的躲,能远离的远离,街道两边的建筑,开着的窗户被一扇扇关上,居民们躲在窗户外面,脸色惊疑不定地望着下面浩荡的自由军。
忽然。
有穿着黑袍戴头巾面纱的锡拉女性,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人数高达数千人,不仅跟着自由军一起前进,甚至还帮他们打头阵,把自由军的卡车、军队全部围在了中间。
哼唱的声音忽然从这支庞大的队伍里传了出来,附近的锡拉居民们听清楚了,是那首歌,那首歌昨天在电视机、在收音机,怎么换台也换不掉的歌曲,洗脑一样席卷了整个锡拉。
“你可听过这歌声
发自人愤怒的胸腔
这是人们发出不愿再作奴隶的吼声”
声音从浩荡的队伍里传出,由弱到强,响彻在锡拉贫民区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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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躲在窗户后的一张张脸,全部跟着愣住了,望着下面的人群,听着传来的歌声,骨子里热血竟是一下感到沸腾。
自由军小打小闹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要来场大的了?!
不然他们集结这么多人做什么?
不然他们昨天为什么入侵无线电,给大家循环播放这首歌?
这是战歌!
这是集结曲!
这是自由军对锡拉人的呼唤!
“听你胸口在激荡
听那战鼓声声响
新的生活新的光明
就在前方!”
数千人的合唱声,足以贯彻三个街区。
沙文猛地回过头,看着歌声传来的方向,他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塔楼,那是贫民区最高的建筑。
沙文小脑瓜一转,扛着旗帜跑了过来,一头扎进塔楼。
身后。
他依然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歌声:
“否愿意加入我们的征程
谁将会坚强地与我们并肩作战
在高墙的那一边
是否有你梦想中的自由之邦”
沙文一路往上爬,直到来到最高处,他钻到外面,他看见了,前方黑压压的自由大军,小小年纪,热血却在燃烧,他放声高唱,同时扬起手中的旗帜:
“那么请参加这场战斗
此路的尽头是自由在召唤”
刷!!!
自由大军中,扬起无数旗帜,有锡拉国旗,也有自由军的旗帜,歌声仍在锡拉上空飘荡:
“你可否愿意倾尽你的所有
让我们的旗帜指向前方”
贫民区的锡拉居民们全都泪目了,都被这歌声的气势所感染。
穆娜也在窗前,她昨天在收音机里听到过这首歌,微微张开嘴巴,轻声呢喃跟着合唱。
她心中有一股冲动。
恨不得冲下去加入他们。
但她害怕,她踌躇,她迈不出那一步。
她们只是普通人,害怕是正常的。
李河东早有预料,瞅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他拿起对讲机道:“A组进场!A组进场!”
忽然。
躲起来的锡拉居民们,看见了有穿黑袍的锡拉女性,从各个角落走出来。
一个。
两个。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