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
可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都已回不去了。
“公仪笙小产了?”李燕宁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召见窦若竹,李燕宁仍然保留他的郡王身份,他没有受到这场政变的任何波及。
窦若竹站在殿中,听见高座之上李燕宁温声吩咐:“让太医院好生调养,他是宓王的人,该有的待遇要有。”
她看上去,似乎真的大度、无私,有在好好对待李宓等人,窦若竹心中苦笑一声,只觉得她虚伪。
他请求见一见他的父亲和祖父,他们被单独关押在宗人府,窦若竹如今空有富贵而无权利,他无法打听到李重如今是何境遇,内心担忧。
李燕宁从案牍之中抬头看他,“我们才是一家人,小竹。”
“罪臣李重意欲窃国,是重犯,你要见他?你以什么身份见他?”
从前窦若竹渴求的李燕宁的温柔,她现在毫不吝啬给他,她柔声道:“忘了他,你还是李朝的郡王,姑姑只有你一个侄儿,会保你一世富贵。”
“小竹不会怪姑姑的,对吗?我们是血脉亲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