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燕宁说。
无论她做什么,昭明永远都和她一伙。
这世上,她只相信他永远不会背叛。
马车停在庄子的马场,两个下人将一黑一白两匹马儿牵了过来,正是昭明和李燕宁的坐骑。
昭明摸着黑马身上漂亮的新鞧带,“真好看。”
李燕宁已经翻身骑上白马,她的马身上也是一样漂亮的新鞧带,“我说了,等你回来,给你换个顶漂亮的。”
“傻子,”她又说,“四年了,你怎么不知道自己换个新的?”
昭明也跨上马,两马并行,他望着她的眼睛,“因为是主子给我的东西,只有主子能给我换。”
“嘴甜没用,”李燕宁拉起缰绳,“今日若你能赢过我,我就再给你一样东西。”
她说完就策马飞奔而出,昭明紧随其后,一黑一白两匹马如同两支利箭离弦而出。
李燕宁放了水,让昭明赢了。
他也知道,这比他真的赢了李燕宁还让他高兴。
他的快乐中还带着点儿得意,就像家里的小狗被主人喂了肉骨头之后昂着脑袋摇尾巴一样。
他横马拦在李燕宁之前,伸手,“该给我了。”
李燕宁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红色的小圆筒,放到昭明手上,他才看清是一张卷起来的红纸,用红绳绑起。
打的是鸳鸯结。
昭明看了李燕宁好久,直到李燕宁催他:“打开啊。”
他轻轻捏住红绳一头,绳结散开,他缓缓展开那张纸。
红底黑字,密密麻麻,是李燕宁的亲笔,乍一看好多数字年月,是他们的生辰。
愿聘尔为夫,永结百年之好。
是聘书。
落款是十年前。
红纸展到最后,一根银针穿过纸张,垂下来一条细细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