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虽然性子单纯,但到底也二十岁了,在这些方面总不可能一无所知。
他怎么看那些艳红都像是……什么人用唇齿在云子猗脖颈间研磨吮吻出的痕迹。
云哥这是背着他谈对象了不成?
如果这么一想,这一切倒好像都合理了起来,云子猗总透着别扭的神情和突然换下的衣服也有了原因,他们昨晚出去只怕也不是去什么医院,而是趁机去幽会女朋友了。
又或者说……
季行疏的神情蓦地一僵,而后缓缓转动脖颈,看向周别宴。
是男朋友呢?
不然怎么会是这两个人同时消失呢,云哥去见对象,周别宴那家伙能跟着去干嘛,当电灯泡吗?
不会吧不会吧,如果云哥真的跟周别宴搞上了,他会不会就不是云哥最亲近的朋友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迅速蔓延了季行疏的心绪,丝丝缕缕地攫取了他的整颗心脏,甚至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为什么呢,不就是好朋友有可能谈恋爱了吗,就算这个恋爱的对象可能是他们的另一个舍友,他也是该尊重祝福的。
偏偏他半点生不出祝福的心思,反倒前所未有的烦躁起来。
其实以季行疏对云子猗的了解,是绝对知道对方哪怕谈了恋爱,也不可能因此疏远朋友的,何况他们这样好的关系,甚至算得上是“知音”了,怎么可能只因为其中一个人谈了恋爱就疏远。
可他就是难受,无论如何都不舒服。
明明他才是最早和云子猗认识的人,平日里也一向是他们最亲近,若是云子猗和周别宴谈了恋爱,他只怕是定然要失去那个云子猗身边最亲近的位置了。
或许这就是他不能接受的原因吧。
季行疏想着。
谁说对朋友就不能有占有欲了,云子猗是他最重要最亲近的朋友,自然也希望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有一样的地位。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