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倒也没有分外眼红,柳成荫正欲喝问,羊不牧早已嘲笑出声:“小家伙,几十岁的人了,居然偷袭晚辈,脸皮功确实了得。”
柳成荫老脸一红,暗呼惭愧,口上却不服软,反唇相讥道:“我老人家不在意脸皮,不过,你们三个老家伙,居然卑躬屈膝甘做奴才,这份脸皮功才是真正了得。”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牛不耕又黑又红的大脸更加绯红,厉声怒斥道:“我们才不是狗腿子,只是前来抓你而已。”
马不行依旧满面愁容,接口说道:“柳先生,即便你侥幸逃出京城,也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逃?”柳成荫微微一笑,冷冷讽刺道:“马老怪,前日一战,逃走的不是柳某吧?”
“你被大哥打得昏迷不醒,哪有能力逃走?”羊不牧尖声嘲笑道:“不过,看上去恢复得很不错了。”
“有朱雀给他撑腰,死而复生也有可能。”牛不耕愤愤道:“柳成荫,你擅自通灵朱雀,即便躲过天谴,那朱雀鸟绝对逃不掉的。”
柳成荫心中一凛,心想:糟糕,我真是老糊涂了,这一天多的时间,居然没想起问候朱雀老大,也不知他有没有受到惩处?
心中沉吟,他面上却毫不在意的笑道:“老子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倒是你们三个,十有八九也非善类,敢来为祸人间,也定遭天谴。”
“天谴?”马不行微微一怔,脸色更加阴沉,淡淡道:“那是姬云对你们这些奴才定的。对我们来说,狗屁不如。”
“大哥,何必跟他唠叨许多?”牛不耕不耐烦道:“把他们抓住再说。”
“龙中堂拥有木遁术,定是敖继传人。”马不行看向龙中堂,似乎稍有为难似的徐徐沉吟道:“若看在牧正和敖继的份上,实不该为难于他。可这小子居然背弃祖宗,沦为姬云的后辈奴才,确实可恶。”
“大哥勿虑。”羊不牧不以为然道:“一并带走,请主人发落就是。”
“也好!”马不行轻叹道:“尽量别伤他吧。”